第12章 少妇人（2/2）

手接过了那枚一阶魔核。

妇人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林墨：

“是你！是你给她的魔核！血影阁的人说……说看到她拿着魔核买东西……”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又在绝望中碎裂成呜咽。

“他们抢了魔核，还……还说贫民窟的贱民不配拥有灵石……”

林墨的视线落在女孩脖颈处狰狞的爪痕上——

那是血影阁特制的钩刃造成的伤口，边缘翻卷着，像极了魔兽山脉里被高阶魔兽撕碎的猎物。

他想起昨日女孩接过魔核时颤抖的指尖，想起她小心翼翼藏起魔核的模样，想起今早她递过炊饼时羞涩的笑靥。

“对不起……”这三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金属般的冷硬。

林墨缓缓蹲下身，想要触碰女孩逐渐冰冷的脸颊，却在指尖即将触及的瞬间猛地缩回。

他看见自己掌心的指甲深深嵌入肉中，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泥地上晕开小小的血花。

“是我害了你……”他低声重复，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千钧重的恨意。

他一首以为血影阁的恶只存在于传闻和仇恨里，首到这温热的鲜血溅在他的良知上，首到这无辜的生命因他随手的馈赠而凋零。

妇人还在哭泣，贫民窟的居民们远远围拢，眼中充满恐惧和麻木。

没有人敢靠近那摊血迹，就像没有人敢靠近血影阁的阴影。

林墨站起身，目光扫过女孩紧握的手指——那里还残留着他给的魔兽利爪匕首，刀刃上甚至没有一丝血迹，显然未来得及出鞘。

“我会让他们偿命。”

这句话没有对着任何人说，却像一道惊雷在死寂的巷口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