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扁桃体camera”（1/2）

夜色初降，程度换上一身熨帖的深色休闲西装，镜中的男人，沉静锐利。+s·o_u.k/a?n￠s/h~u¨.?c+o!m?

赴约的地点是京州一家会员制餐厅，门面低调，内里却别有洞天。

梁璐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几分钟，她穿着一条藕荷色的连衣裙，平日里的清冷被刻意压制，透出几分柔和。

“程度，你来了。”她起身，脸上带着浅笑。

“梁老师久等了。”程度落座，目光平静。

侍者送上菜单。

梁璐将菜单推给程度。“你来点吧，我都可以。”

程度点了两份招牌菜，又要了一瓶红酒。

酒过三巡，餐厅里轻柔的音乐流淌。

梁璐脸颊泛起一抹红晕，话也多了起来。“在梁家，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喘不过气。”

她垂下眼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高脚杯的杯壁。

“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改变的。”

程度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并不多言。

这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反而让梁璐更愿意倾诉。

“祁同伟……他心里只有他自己。”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提及这个名字，依旧是难言的复杂。

火车上那番对话，己然撕开了一些伪装。

程度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杯子。-r￠w/z+w￠w\.*n,e·t_

“会过去的。”

这几个字，不带任何评判，却像羽毛般拂过梁璐心头。

暧昧的气氛在昏黄的灯光下悄然滋长。

饭后，程度开车送梁璐回到他和祁同伟的住所外。

车内空间狭小，红酒的余韵混合着梁璐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弥漫在空气中。

梁璐似乎有些醉了，身体不自觉地向程度这边倾斜。

手臂偶尔会碰到程度的胳膊。

“谢谢你，程度。”她轻声开口，呼吸带着温热。

“应该的。”程度目视前方，声音平稳。

他能感觉到梁璐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

快到梁璐家楼下时，她突然开口：“祁同伟……他大概又在书房忙他的事情吧。”

语气里有自嘲，也有些许对家中冰冷氛围的预告。

程度将车停稳。

“到了。”

梁璐没有立刻下车，沉默了几秒。

“今天……谢谢你。”

她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动作略显迟缓。

看着梁璐略带摇晃走向楼道的背影，程度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祁同伟或许会因为她满身酒气皱眉，随意问两句，然后径首上楼，留下她独自面对空旷的客厅。,零·点+看_书/ ¨首?发′

那不是他需要关心的。

他发动汽车，平稳驶离。

回到位于市郊的临时出租屋，程度脸上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温和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冷静。

他从一个隐蔽的抽屉里拿出加密通讯器，熟练地连接网络。

屏幕上跳出一个对话框。

【HC】：联系国际掮客，有笔大生意。

对面很快回复。

【幽灵】：H先生，请吩咐。

【HC】：目标，东山林耀东或林耀华。我要他们与买家当面交易大宗毒品的清晰视频证据，重点是人脸和毒品。

【HC】：资金不是问题。可以安排你们的人先拿货，价值八九百万的【冰】，货归你们，视频我要绝对清晰，绝对隐秘。

【幽灵】：风险很高。林耀东很警惕。

【HC】：所以才找你们。24小时内，我要初步方案。

结束通讯，程度没有片刻停歇。

他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灰色夹克，戴上棒球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楼下，停着一辆提前准备好的半旧桑塔纳，车牌是套的。

引擎启动，车辆悄无声息地滑入夜色。

目的地，东山市下辖的中山县下英镇。

林胜武，以及他那部存有马云波和塔寨关键罪证的手机，此刻应该就在那里。

前世的记忆碎片在脑中拼接，下英镇那个破旧的出租屋位置逐渐清晰。

林胜武还活着，这既是机会，也充满了变数。

必须在他被灭口或手机信息被李飞拿到东西。

程度将车停在距离目标出租楼两条街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步行进入那栋鱼龙混杂的旧楼。

凭借记忆，他很快找到了林胜武藏身的那间房，302室。

房门紧闭，里面没有灯光，也没有任何声音。

程度没有贸然行动。

他在同一单元的西楼，以高出市价三倍的价格，从一个急于脱手空房的二房东手里，当晚就租下了一间空置的一室一厅。

简单的临时据点，便于监视。

他需要等待，等待国际掮客那边的消息，也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与此同时，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