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金蝉脱壳（2/2）

，甚至沙瑞金，都只是他棋盘上的子。只不过，他给了我们这些‘废子’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欧阳菁沉默了。

是啊，棋子。

在李达康眼里，她是一枚维护家庭门面，偶尔还能提供点便利的棋子。

而在程先生眼里，她是一枚能撬动整个汉东政局，将李达康这位明日之星彻底打入深渊的棋子。

同样是棋子，命运却截然不同。

“至少，这枚棋子，现在是自由的。”欧阳菁将头埋进王大陆的怀里，声音闷闷的。

这一夜，他们没有再聊那些沉重的未来。

他们聊起了二十多年前，在金山县的青葱岁月。

聊起了那棵老槐树，那条小河，聊起了那场没来得及看的电影，那封没能送出去的信。

仿佛要把这二十多年错过的时光，都在这最后一夜，全部补回来。

凌晨三点，别墅外，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悄无声息地滑到门口，车灯未开，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

王大陆为欧阳菁披上风衣，将她的行李箱提在手里。

两人站在门口，相顾无言。

没有拥抱，没有亲吻，甚至没有一句“保重”。

千言万语，都在那最后一眼的对视里。

欧阳菁转过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缓缓启动，汇入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中，消失不见。

王大陆站在原地，首到那抹车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才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缓缓靠在了门框上。

这时，另一辆车停在他身边。

黄天化摇下车窗，对他微微颔首，算是告别。随即，他拿起了加密电话。

“老板，金蝉己脱壳。”

电话那头，程临川只回了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