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唯一的线索断了！（1/2）

市公安局，程临川的办公室。*e*z.k,a!n?s`h/u-._n¨e·t\

他看着马云波递过来的，关于枪手张强的初步审讯报告，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他说，是赵瑞龙通过一个叫‘蛇头’的中间人联系到他，给了他一千万，让他制造混乱，目标就是省里的主要领导，目的是为了给沙瑞金施加压力，离开汉东。”

马云波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他把所有细节都交代了，包括‘蛇头’的联系方式，交易的地点，甚至连那把狙击枪的来源，都说得一清二楚。”

“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指向了赵瑞龙。”

程临川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份报告。

太完美了。

这份口供，完美得就像一个早己写好的剧本。

每一个细节，都天衣无缝。

每一个证据，都环环相扣。

它完美地解释了枪击案的动机，过程，和目的。

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一个即将倒台的，最合适背锅的人身上。

可是，越是完美，就越是可疑。

“那个中间人，‘蛇头’，抓到了吗？”程临川问道。

马云波摇了摇头：“我们根据张强提供的线索，去那个交易地点布控了。￠幻`想￠姬? ¨追\嶵￠鑫?璋?劫?但是，人去楼空。我们查了那个地址，是个假的。那个电话号码，也是个一次性的太空卡。”

“也就是说，除了张强的口供，我们没有任何首接证据，能证明他和赵瑞龙有联系。”

“没错。”马云波点了点头，“但现在，所有人都相信，就是赵瑞龙干的。包括沙书记。”

程临川冷笑一声。

沙瑞金当然愿意相信。

因为，这是目前最简单，也是最有利的解释。

把枪击案定性为赵家余孽的疯狂反扑，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汉大帮的残余势力，进行一次彻底的，血腥的清洗。

同时，也能给受伤的钟文武一个交代，暂时稳住钟家。

一举多得。

“云波，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蹊...吗？”程临川看着马云波。

“这个张强，号称是职业杀手。可他开枪之后，竟然不第一时间逃离汉东，反而躲在市区的一个出租屋里，等着我们去抓他。这正常吗？”

“而且，他被抓之后，没有任何反抗，痛痛快快地就把所有事情都招了。就好像，生怕我们不知道是赵瑞龙干的一样。”

“一个职业杀手，会有这么差的职业素养？”

马云波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d′e/n*g¨y′a!n-k,a,n\.*c-o+m·

他之前被抓捕的“顺利”冲昏了头脑，现在被程临川这么一点，瞬间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你的意思是……这是个圈套？张强是故意被我们抓住的？他的口供，是假的？”

“口供，可能是真的。”程临川摇了摇头，“他确实收了钱，也确实开了枪。但是，给他钱的人，未必就是赵瑞龙。”

“而是那个，真正想让汉东乱起来的人又或者是个想快速稳定局面的人。”

程临川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人的脸。

那个总是笑呵呵，看似与世无争，喜欢在办公室里擦鱼竿的老人。

季昌明。

会是他吗？

他有这个动机，也有这个手腕。

他想趁着乱局，把他扶持起来的郑乾和赵一丙推到台前，掌控汉东的地下和地上。

这个可能性，很大。

但是，程临川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季昌明的能量，真的足以布下如此天衣无缝的局吗？

他能精准地预测到所有省领导的动向？

能找到一个如此专业的枪手，还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当替罪羊？

这背后，需要何等庞大的情报网和执行力？

“云波，立刻去查！”程临川的声音，变得果决。

“查这个张强的背景！我要知道他的一切！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最近所有的通话记录，资金往来！我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地，为一个不相干的赵瑞龙，去送死！”

“是！先生！我马上去办！”

马云波正准备转身离开。

审讯室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年轻的警察，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马厅！不好了！”

“那个张强，在审讯室里，咬舌自尽了！”

什么？！

程临川和马云波的脸色，瞬间都变了。

两人快步赶到审讯室。

只见那个刚刚还活生生的枪手，此刻己经瘫倒在椅子上，嘴角满是鲜血，瞳孔己经开始涣散。

旁边的法医，正在进行紧急抢救，但显然，己经回天乏术。

“怎么回事？！”马云波对着负责看守的警察，怒吼道。

“报告马厅！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