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自我怀疑（2/2）

。

轻纱向上撩起一大块，堪堪停留在大腿中部。

溪面碎影粼粼，手指捧起溪中水，细碎的水花扬起。

一道草木折断的声音，夹杂在潺潺水声中，异常突兀。

清鬼停下动作，一只手沉在溪水中，一只手抬起，臂钏未响，闯入之人便清声道，“师姐，是我。”

冬日里焉巴僵硬的小草被踩的沙沙作响，重剑剑柄从左肩探出头，剑尾在右侧臀部位置伸出。

面容冷峻，风姿肃杀。

清鬼一言难尽地收拢手掌，眉梢抽搐两下，别过头去，继续自己的洗脚大业。

慧聪大喜，只觉着自己这一步走对了。他的无相诀不应有什么差错才对，定是方知同这仙子本就有仇，她动起手来才毫不手软。

女修同女修之间情谊定会更深厚些。

且裴英性子冷淡，不像会与人交心的模样，但就靠着传来的那点消息，模仿个八九不离十，当是能哄过此人。

到时，她丢了脸，自然不会有何话说。

慧聪走到了人身边，眼瞳向上抬，脖颈仰得快要抽筋，首首盯着密林上方半灰不黑的天色。

清鬼洗完了脚，穿好鞋子，又净了手，才有空问他，“出来得很快嘛？”

出来？是说剑门的事情吗？

慧聪道：“还好。”

清鬼半掀眼，乜他一眼，“死秃驴，你还真不谦虚。”

慧聪神色一点点变了，高抬的脑袋向下垂，属于裴英的面容变换扭曲。

两种相貌切换，仿佛一幅被人泄愤般割裂的画作。

“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清鬼轻哼两声，暂且脱离人设，属于方知的本能意识答道，“若是被你知道了，我也就不用在这世上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