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章 疯批帝王的小农女23（2/2）

舒展，呼吸平稳，那张素净的小脸上，一片平和。

他走过去，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窗外的光。

阴影笼罩下来，苏晚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她有些迷蒙，看清来人后，那双清澈的眸子没有惊，没有喜，更没有恐惧。

她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两秒，然后，从软榻上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衫。

她站起来，对着他，学着那日的样子，笨拙地、平静地，屈了屈膝。

“陛下。”

她的声音，像一滴水落入古井，清清淡淡，不带任何情绪。

萧景延的胸口莫名一窒。

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安静地垂着头，顺从地弯着膝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规矩”二字。

这副温顺恭敬的模样，比她声嘶力竭的咒骂更让他火大。

他一步步走上前，玄色的衣摆在地板上拖出无声的阴影，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紧绷的神经上。

“抬起头来。”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苏晚顺从地抬起头，那张素净的小脸上，神情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看着他，就像看着一棵树，一块石头，不带任何情绪。

萧景延心头那股因掌控而生的快意，在对上她空洞眼神的瞬间，骤然化为无处宣泄的焦躁。他像是对一面镜子挥拳，却只打到了虚无，这股挫败感比任何反抗都让他难以忍受，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他猛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用力，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装什么死？”他咬牙切齿，“朕让你演戏，不是让你当个木头！哭！闹！像以前一样，让朕看看你那不服气的样子！”

下颌骨传来剧痛，苏晚的睫毛颤了颤，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甚至在他暴怒的注视下，缓缓地、清晰地眨了一下眼，仿佛在拂去眼前的尘埃。然后，她才看着这个暴怒的帝王，一字一句，清晰地开口。

“陛下要看民女哭闹，可民女……今天演不出来。”

她顿了顿，抬起空洞的眼，“演得不好，惹陛下烦心，不如现在就杀了民女，再换个……会演的来，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