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章 疯批帝王的小农女36（2/2）

“你再看看前朝，”贤妃的视线落在淑妃惨白的脸上，“柳首辅，当朝第一人，带着半个朝廷去逼宫，结果呢？陛下只用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当盾，就杀得他们片甲不留，连个屁都不敢放！”

贤妃一字一顿，声音里是深不见底的忌惮。“他己经告诉了所有人，养心殿那位和她腹中的龙嗣，如今便是陛下的逆鳞，谁敢妄动，便是自寻死路。”

淑妃的脸色彻底白了，不甘心地咬着牙。

“那就真的什么都不做了？眼睁睁看着一个村姑爬到我们头上去？”

“谁说我们什么都不做。”

贤妃放下茶盏，眼中闪过深沉的算计。

“皇后倒了，皇贵妃初立，这后宫的天，该变了。”

她缓缓开口。

“我们不必与她为敌，至少现在不必。”

“那我们……”

“去本宫的私库，挑一套最贵重的头面，再选些上好的补品。”

贤妃看向窗外，声音平稳。

“备一份厚礼，我们去养心殿，拜见一下这位新晋的皇贵妃娘娘。”

淑妃猛地一愣。

“拜见她？”

“是拜见，也是问安。”

贤妃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她伸手扶正鬓边一支点翠步摇，步摇下的流苏轻轻晃动，光影莫测。

“毕竟是怀着皇长孙的皇贵妃，本宫自然要亲眼去瞧瞧，是何等金尊玉贵的人儿，才能承得住陛下这份泼天的恩宠。也看看，她……到底配不配。”

午后，翊华宫的仪仗不紧不慢，却也足够引人注目地，朝着那座帝国权力之巅的宫殿而去。

贤妃一身藕荷色宫装，神色淡然。

淑妃则穿着一身艳丽的妃色长裙，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烦躁与不甘。

她们身后，宫女们捧着数个锦盒，里面是早己备好的，最贵重的贺礼。

“姐姐，我们当真要去拜见一个……村姑？”

淑妃压低了声音，话里满是讥讽。

“她如今怕是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哪里还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贤妃目不斜视，脚步平稳。

“妹妹，收敛你的神色。从今往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皇贵妃，你我见了都要屈膝行礼的。我们今日是去示好，不是去结仇，若因你失了礼数触怒陛下，谁也保不住你。”

她侧目扫了淑妃一眼。

“你我可以心中不服，但面上的规矩，一步都不能错。否则，便是给了人攻讦的把柄，更是拂了陛下的颜面。你难道想血柳相他们，也去养心殿前碰个头破血流？”

淑妃被噎了一下，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那张娇艳的脸上，嫉妒与愤恨几乎要凝成实质。

她们的目的地，并非那座正在紧锣密鼓修缮的承乾宫，而是所有人都讳莫如深的权力中心。

养心殿。

谁都知道，那位新晋的皇贵妃，此刻就在天子的寝宫之内。

去那里拜见，既是表示臣服，也是一场，踏在刀尖上的极致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