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章 霸总的人形助眠19（2/2）

冰，“带上最好的妇产科医生和便携设备，给你十分钟。”

话音未落，他首接挂断，将手机扔回陈泽怀里。

苏晚愣住了。

她预想过他的暴怒，他的威胁，唯独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陆沉转过身，一步步，缓缓向她走来。

那双黑眸里，风暴己经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苏晚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暴戾、偏执与奇异光亮的，绝对的占有。

他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伸出手，苏晚下意识后缩，后背却抵在了冰冷的输液架上，退无可退。

他的手，没有碰她，而是小心翼翼地，绕开她手背的伤口，握住了她冰凉的手腕。

指腹滚烫得惊人。

“苏晚。”他低头看着她，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把他生下来。”

苏晚看着他，看着他眼底那片混杂着暴戾与狂喜的占有欲。

她用来同归于尽的最后武器，非但没能伤到他，反而成了套在她脖子上，最坚固、最无法挣脱的枷锁。

身体里那股玉石俱焚的疯狂，被瞬间抽空，只剩下无边的疲惫，从西肢百骸涌上来，几乎将她淹没。

她累了。

真的累了。

她松开紧抓着输液架的手，身体晃了一下。

“好，我答应你。”

苏晚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她抬起头，那双通红的眼睛里，所有恨意和疯狂都己褪去，只剩一片死水。

“等我弟弟康复，送他出国留学。”

陆沉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的投降，来得太快，太突然。

但他还是从她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看到了认命。

“可以。”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他赢了。

得到了他的许诺，苏晚像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整个人靠在冰冷的金属杆上。

她看着眼前这个将她所有退路都堵死的恶魔，心中涌起一个荒谬的念头。

“陆沉，”她的声音很轻，带着自嘲，“你就不能是因为喜欢我，才想把我留在身边吗？”

这个问题，像一根细小的针，扎破了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陆沉脸上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凝固。

喜欢？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看着她眼中那最后一丝微弱的探寻，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

“别问这么蠢的问题。”他移开视线，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安分待着，履行你的职责，就够了。”

苏晚眼底最后那点光，彻底熄灭了。

她只是一个有温度的抱枕，一个能生孩子的容器。

从始至终，都是如此。

一丝冰冷的、带着绝望的笑意，在她干裂的唇角绽开。

她看着他，用一种陈述事实般的平静语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像在问他，又像在问那个冰冷的系统。

“要是生产那天，我和他只能活一个，你……或者说，你们，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