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龙骧破阵·血铸丰碑（2/3）

兵爆发出震天的狂吼！他们如同打了强心剂，从藏身的废墟中跃出，向着陷入混乱的吐蕃军发起了凶猛的反扑！

**地点：张议潮昏迷处附近**

**时间：激战正酣**

震天的喊杀声、陌刀破甲的沉闷声、战马的嘶鸣声……将濒死的张议潮从昏迷边缘唤醒。?白~马*书-院′ `首~发\他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中，看到的不再是汹涌的吐蕃兵潮，而是……熟悉的靛蓝色战袄！是雪亮的陌刀！是凶悍的沙陀骑兵在横冲首撞！

“龙……骧……”他模糊地辨认出援军旗帜上的字样，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一股滚烫的热泪，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无声地淌下。他那只紧握着“凉州血书”的独臂，终于缓缓放松，染血的素帛滑落在地。

天可汗……没有食言……河西……保住了……他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头一歪，彻底陷入了深度昏迷。

**地点：长安·将作监·“星火”坊**

**时间：凉州激战的同时·凌晨**

“星火”坊内，气氛紧张到了顶点。巨大的熔炉旁，阿土和一群工匠死死盯着一个刚刚从特制模具中取出、还散发着灼热红光的粗短炮管！炮管上布满了奇特的螺旋纹路，颜色呈现一种诡异的暗红色。

“快！猛火油淬火！”阿土嘶哑着嗓子下令，声音带着颤抖。

几名强壮工匠用特制的长钳夹住滚烫的炮管，猛地浸入旁边早己准备好的、盛满粘稠猛火油的大石槽中！

嗤——！！！！

一股浓郁的白烟伴随着刺鼻的气味猛地腾起！猛火油剧烈地沸腾、燃烧！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成败在此一举！

一秒……两秒……三秒……

预想中的剧烈爆炸并未发生！炮管在燃烧的猛火油中发出滋滋的声响，暗红色的光芒逐渐褪去，变成一种深沉内敛的玄黑色。

“成了？！”一个老工匠难以置信地低呼。

阿土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快！捞出来！清理！装药！准备试射！”

炮管被迅速捞出，冷却，清理。阿土亲自将配比精确的火浣石粉末混合火药装入药室，压实。一颗特制的、带着尾翼的铸铁弹丸被推入炮膛。

“目标——三百步外预设土墙！”阿土的声音因激动而变调，“点火——！！！”

嗤嗤嗤——！

引信燃尽！

轰——！！！！

一声比“雷吼”更沉闷、更具穿透力的咆哮响起！炮口喷射出的火焰带着明显的暗红色！炮身猛地向后挫动，但结构完好！

轰隆——！！！

远处预设的厚实土墙在爆炸中轰然倒塌！烟尘弥漫！

“射程……三百五十步！穿透力……远超旧‘雷吼’！”负责观测的工匠激动地大喊！

“成功了！火浣炮！我们成功了！”坊内瞬间爆发出压抑己久的狂吼！工匠们相拥而泣！没有星蓝铁，他们用火浣石的暴烈和猛火油的凶险，硬生生锻造出了新的“惊雷”——“星火”炮！

阿土看着那门还在冒着青烟的暗黑色短炮，疲惫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凉州……王爷……阿土没辜负您！

**地点：凉州·姑臧城外·吐蕃中军大营**

**时间：午后**

尚绮心儿脸色铁青，看着如同潮水般溃退下来的败兵，听着姑臧城内震天的“唐军万胜”的欢呼，心中充满了屈辱和难以置信！唾手可得的胜利，竟被一支突然杀到的、凶悍得不像唐军的援军粉碎了！那支名为“龙骧”的军队，装备未必精良，但那股悍不畏死的冲劲和严整的阵型，让他想起了李琰麾下那些安西疯子！

“报——！”一名浑身浴血的万夫长踉跄冲入大帐，“大帅！唐军援军主将……是那个沙陀蛮子拔野古！他……他亲率骑兵，冲垮了我后军粮草营！还……还扬言要取大帅首级！”

“拔野古？！”尚绮心儿倒吸一口冷气，李琰麾下那条著名的疯狗！他猛地意识到，再不撤，恐怕真要被包了饺子！

“传令！收拢兵马！放弃姑臧！向西……向西撤退！”尚绮心儿不甘心地嘶吼着，下达了最不愿下的命令。

**地点：姑臧城头（己被收复）**

**时间：黄昏**

残阳如血，映照着这座饱经蹂躏的雄城。城墙上，伤痕累累的“龙骧军”士卒与幸存的河西子弟互相搀扶着，清理着战场。一面残破却更加鲜艳的靛蓝金唐大旗，在城头最高处重新升起！

拔野古拄着卷刃的弯刀，站在城楼上，脸上那道刀疤更显狰狞，也带着一丝疲惫的满足。他脚下，是堆积如山的吐蕃兵尸体。此役，“龙骧军”以伤亡万余的代价，击溃吐蕃北路军主力，斩首近两万，俘获无数，解了凉州之围！更重要的是，这支由神策军整编而来的新军，经历了血与火的淬炼，终于脱胎换骨！

“将军！找到张副都护了！”一名亲兵激动地跑来禀报，“重伤昏迷！但还有气！军医正在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