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凌霜的警告与援手（3/4）

己都未曾察觉的微颤。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精神世界正在承受的煎熬。

“‘归墟’基地有专门的‘静滞力场’和‘思维净化’程序，对稳定精神场域、压制污染共鸣有一定效果，但那只是治标。”凌霜的眼神锐利如刀，“要彻底拔除这种深度嵌入的‘高维信息锚点’，需要从精神层面进行根源性的‘手术’。常规的神经学和心理学手段……无效。”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冰冷的语气中罕见地透出一丝凝重：“国安内部，有一项代号‘涤魂’的绝密级项目。该项目源于对一些古老精神修行法和现代脑域科技的结合研究，旨在应对类似你这种被超常规力量深度污染的特殊案例。项目负责人……是我的一位导师。”

“涤魂……”苏云澈默念着这个充满未知和风险的名字。

“项目风险极高。”凌霜毫不避讳，“‘涤魂’过程本质上是将你的精神意识导入一个高度模拟、可控的‘深层意识海’环境，在那个环境中，由具备特殊精神引导能力的‘锚定者’协助你，定位并摧毁那个污染‘锚点’。过程如同在意识的风暴中心拆弹，稍有不慎，轻则意识迷失，重则精神湮灭。而且，‘锚定者’的选择极其苛刻，必须拥有绝对稳固的精神壁垒和强大的心灵力量，才能抵御污染的反噬并引导你。目前……符合条件的人选，屈指可数。”

“我需要付出什么？”苏云澈抬起头，直视凌霜冰冷的眼眸。他明白，国安不会无缘无故提供这种级别的援助，尤其是在他本身就被评估为“a级威胁”的情况下。

“接受‘涤魂’，意味着你将向国安开放最深层次的精神世界，接受最彻底的评估和监控。”凌霜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你需要签署最高等级的保密协议和人身限制条款。‘涤魂’成功后，你需要作为国安在科技前沿领域的‘特别顾问’，在特定情况下，为应对类似‘Λ’污染等超常规威胁提供技术支持和……必要时，作为‘诱饵’或‘防火墙’的配合。你的自由，将受到限制。你的命运，将与国家的安全更紧密地捆绑在一起。”

这是一个冰冷的交易。用自由和未知的风险，换取活下去、并继续掌控自身意志的机会。

苏云澈沉默了。安全屋内只剩下仪器低沉的嗡鸣和他自己沉重的呼吸声。精神深处，那股冰冷的污染意志仿佛感受到了威胁，不安地躁动着，带来一阵阵针扎般的刺痛和混乱的低语。

“我需要时间考虑。”苏云澈最终开口，声音带着疲惫，却异常清晰。他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拒绝。事关重大，他需要权衡，需要……与值得信任的人商议。

凌霜似乎预料到了这个回答，点了点头：“可以。在‘启明’信息陷阱启动前，你有72小时。这72小时，也是你状态相对稳定的窗口期。一旦信息陷阱启动，无论你是否接受‘涤魂’，你都必须进入‘归墟’基地的静滞力场进行隔离，防止你自身成为干扰源或意外暴露的坐标。”

她看了一眼腕表：“陈队那边应该快完成了。你们有十分钟时间，做最后的道别和……交代。”

说完，她不再看苏云澈，转身离开了隔间，留下一个冰冷而决绝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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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科技总部大楼地下车库，一处被临时清空、由国安特勤严密把守的通道入口。

一辆外形厚重、没有任何标识、通体覆盖着特殊吸波材料的黑色箱式运输车静静停在那里，如同蛰伏的钢铁巨兽。车身上流动着微弱的能量光晕，隔绝着内外一切信息窥探。

陈队和几名特勤人员如同雕塑般守卫在车厢两侧。顾清影站在车旁，脸色苍白，眼神复杂地看着特勤人员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存放着“燧石”原始样本和“启明”核心数据载体的、闪烁着多重物理锁和能量屏障的特制收容器，平稳地送入车厢内部。

苏云澈站在几步之外，背靠着冰冷的混凝土承重柱，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沈清歌和叶知秋站在他身侧。

“苏云澈，”沈清歌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归墟’基地……我动用了一些关系，侧面了解过。那是真正的龙潭虎穴，也是最后的壁垒。‘启明’在那里，比在我们这里安全。你的状态……”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然明了。

“数据模型和模拟算法，我会尽快整理出来，配合凌霜的计划。”苏云澈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看向顾清影，“清影，后面模拟‘幽灵’轨迹的伪装工作，就拜托你了。务必……小心。”

顾清影用力点了点头，眼圈有些发红：“你放心！我一定做到天衣无缝！你……你也要保重！”她看着苏云澈苍白的脸色和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疲惫与痛苦，心中充满了担忧。

叶知秋上前一步，将一枚特制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金属u盘递给苏云澈：“里面是最高等级保密协议的电子版，以及‘涤魂’项目的部分非核心风险告知条款。你有权在充分了解后做出决定。无论你如何选择，”她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坚定而冷静，“星火科技的法律团队和我本人，都会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