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击杀（2/2）

她们将用最后一支“黑太阳”试管，污染批发市场里专门供应皇室食材的活鱼水箱。

虽然这种间接传播的效率可能不如首接污染水源那么迅猛，但只要成功污染那些即将被送入御膳房的活鱼，就足以确保皇室的核心成员摄入足以致命的病原体剂量。

这，将是刺向帝国心脏最隐秘也最致命的一刀。

筑地市场，凌晨三点。

东京这座庞大的都市还在黎明前最深沉的黑甜乡中沉睡，但筑地市场早己苏醒，并沸腾到了顶点。

巨大的棚顶下，惨白的煤气灯将一切照得亮如白昼，却驱不散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海腥味、鱼血的铁锈味和冰块散发的凛冽寒气。

震耳欲聋的吆喝声、拍卖槌的敲击声、活鱼在箱中挣扎拍打水面的哗啦声、搬运工推着沉重冰车发出的吱嘎声……所有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原始而充满生命力的巨大声浪，冲击着耳膜。

人影幢幢，鱼贩们穿着防水胶皮围裙和高筒雨靴，脸上混杂着疲惫与亢奋，唾沫横飞地叫卖着当天的第一网收获。

搬运工们赤裸着精壮的上身，汗流浃背，喊着号子，将一箱箱裹着冰块的银亮海产快速运往各个角落。

这里是东京的胃，也是帝国奢华餐桌的起点。

张梦和李月穿着同样沾着鱼鳞和冰屑的深蓝色粗布工装，头上戴着压得很低的麦秆草帽，脸上刻意抹了些灰，伪装成最普通的鱼贩小工模样，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随着人流移动。

“皇室采购在五区。”

张梦微微侧头，嘴唇几乎不动，声音压得极低，淹没在喧嚣中。

她的目光锐利地穿过人群，指向市场深处一个相对独立、干净整洁的区域。那里灯光似乎更亮一些，地面也少有积水。

“看，”她的指尖在草帽檐下不易察觉地抬了抬，“那些穿深灰色制服、袖口有特殊金线纹饰的，就是皇宫御厨房派来的采办助手。”

几个神情倨傲、衣着整洁的男人正拿着清单，在几个特制的大型活鱼水箱前仔细查验，对周围粗犷的环境流露出不易察觉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