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胤禛的观察（1/2）

福晋离开后，小院里的空气仿佛都轻松了几分。.\?看?*|书o<>屋¨D\小·\说(网@_ ×?已°±&发\?￠布?最1D新?]章±|o节~±?弘时被阿玛举高高咯咯大笑的余韵还在，弘昀则迫不及待地拉着胤禛去看他新搭的战船（用七巧板和各种零碎玩具拼凑的抽象作品）。

“阿玛看！这是大船！有炮！轰！”弘昀指着两块叠在一起的三角形积木，小脸兴奋得发红。

胤禛看着那堆造型奇特、充满想象力的战船，又看看儿子亮晶晶、充满活力的眼睛，冷峻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着。他难得地配合着问：“炮在哪里？”

“这里！”弘昀拿起一根小木棍，煞有介事地架在船头，“等弟弟长大，昀儿带弟弟去打海盗！保护额娘！”

林晚在一旁听着，噗嗤笑出声：“哎哟，我们昀儿志向远大！不过打海盗之前，先把你的小爪子洗洗，刚摸过旺财的球，脏兮兮的。”她顺手拿起湿帕子给弘昀擦手。

胤禛的目光从战船移到林晚自然地为孩子擦手的动作上，那缕之前被他别到耳后的发丝又调皮地滑落下来，在她颊边晃悠。他指尖微动，似乎又想抬手，最终却只是静静看着。

数日后，裕亲王府。

裕亲王福全寿辰，宗室齐聚。府邸张灯结彩，宾客如云。胤禛带着弘昀赴宴。这种场合，阿哥们的表现向来是各家女眷暗中比较的重点。

胤禛坐在席间，看似与旁边的诚亲王胤祉低声交谈，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扫过不远处被乳母丫鬟们围着的几个小阿哥。eEμ?Z!?*小;?说¤:网¨. ˉ÷最￥新?>-章÷?节*更/,新ˉ?快??那是简亲王雅布家的嫡孙、恪贝勒延信家的长子，年纪都与弘昀相仿。

只见那几个孩子，穿着簇新的小蟒袍，规规矩矩地坐在特制的小椅子上，腰板挺得笔首，小脸绷着，眼神规规矩矩地看着前方，不敢乱瞟，更不敢随意说话。乳母时不时低声提醒阿哥坐正些、阿哥莫要东张西望。他们面前的点心几乎没动，偶尔丫鬟喂一口，也是小口小口地抿着，动作拘谨得如同提线木偶。整个氛围，透着一股与这热闹寿宴格格不入的、被规矩束缚的死气沉沉。

胤禛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想起自己幼时，似乎也是如此，佟佳皇贵妃虽慈爱，但宫里的规矩，比这王府后院更严苛百倍。

就在这时，他身边传来小小的骚动。

“阿玛！昀儿想去看看那个！”弘昀扯了扯胤禛的袖子，小手指着厅堂角落一架装饰用的、镶嵌着贝壳和彩色玻璃的西洋座钟。那钟摆来回晃动，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对孩子的吸引力巨大。

胤禛还未开口，旁边侍立的乳母嬷嬷己经紧张地低声劝阻：“二阿哥，不可！要规矩坐着！”

弘昀小嘴一瘪，但并未吵闹，只是仰着小脸，充满渴望地看着胤禛：“阿玛，就去看一眼！昀儿保证不动它！就看一眼钟摆！它像小鱼在游！”

胤禛看着儿子清澈见底、充满好奇和生机的眼睛，再对比不远处那几个被规矩压得毫无生气的孩子，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他沉默片刻，竟破天荒地点了头：“苏培盛，带二阿哥过去看看。只许看，不许碰。”

“嗻！”苏培盛也有些意外，连忙应下。

弘昀立刻欢呼一声，小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像个小太阳。他并没有像脱缰野马一样冲过去，而是规规矩矩地跟着苏培盛，走到那架华丽的座钟前，踮着小脚，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晃动的钟摆，嘴里还小声地跟苏培盛分享：“苏公公快看！小鱼！亮晶晶的小鱼！”

那充满活力的身影和清亮的童音，瞬间吸引了周围不少目光。有宗室福晋低声笑道：“哟，雍亲王家的二阿哥，瞧着可真精神！胆子也大。”语气里带着善意的惊奇。

恪贝勒福晋看着自家那个依旧坐得笔首、眼神都不敢乱动的儿子，再看看活蹦乱跳、满眼好奇的弘昀，眼神复杂，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胤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看着弘昀在苏培盛的看护下，满足地看着钟摆，小脸上是纯粹的快乐和求知欲，没有半分被压抑的畏缩。又想起他在府里追着旺财跑、趴在地上看蚂蚁、用积木搭出各种奇思妙想的模样……那份蓬勃的生命力，那种未被规矩磨灭的灵动，在此刻与其他王府同龄小阿哥的对比下，显得如此耀眼夺目。

一丝极其细微的动摇，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在胤禛素来坚信规矩至上的信念壁垒上，悄然荡开一圈涟漪。

或许她的方法，并非全无道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和离经叛道。

回程的马车上，弘昀玩累了，小脑袋枕在胤禛的腿上，睡得香甜，小嘴微微张着，发出细小的鼾声。胤禛垂眸看着儿子毫无防备的睡颜，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梳理着他柔软的发丝，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马车驶入雍亲王府。胤禛抱着熟睡的弘昀，首接去了林晚的小院。

林晚刚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