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审判？那么谁来审判汉斯？高卢吗？（2/2）

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时间飞逝。

约翰娜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与资金，将卡尔的小说《最后的守望者》印刷成无数份传单，一夜之间散布在柏林的大街小巷。

这篇短文确实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人们在酒馆里，在工厂里，在面包店排队的间隙里讨论着。

但绝大多数人，都把它当成一个耸人听闻的笑话。

他们不相信，高卢人敢公然撕毁凡尔赛和约，占领他们国家的工业心脏。

八号，审判日到了。

法庭内座无虚席，空气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约翰娜，维尔纳，马克西米利安都坐在旁听席上，手心里全是冷汗。

卡尔被带上被告席，他的步伐依旧从容，神色平静得不像一个即将面临审判的囚犯。

法官敲响法槌，开始宣读卡尔的罪名。

“……与毛熊国勾结，作为毛熊的间谍，犯下叛国罪。”

“……散布恶毒谣言，煽动民众情绪，破坏公共秩序。”

卡尔只是静静地听着。

法官念完，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盯着他。

“被告，冯·卡尔·布雷斯特，你认罪吗？”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卡尔抬起头，环视了一圈法庭，最后目光落在法官的脸上。

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全部承认。”

整个法庭瞬间炸开了锅。

约翰娜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法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愣，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然而，卡尔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但是，法官大人。”

卡尔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法庭的每一个角落。

“我想请问，一个毛熊的间谍，会如此大张旗鼓地在每一个公共场合，宣扬自己的思想吗？”

“一个毛熊的间谍，会把自己的生命当做赌注，仅仅为了让汉斯的人民从麻木中清醒过来吗？”

“一个毛熊的间谍，会冒着任务彻底失败的风险，公然反对高卢和约翰牛的压迫，只为了让德意志重新团结起来吗？”

他向前一步，目光如炬，首刺法官的内心。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今天，你站在这里审判我，一个热爱自己祖国的人。”

“那么明天，当高卢人的军队踏上我们的土地时，谁来审判汉斯？”

“是你吗？还是高卢人的军事法庭？”

法官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

卡尔的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尊严上，砸在整个汉斯魏玛国脆弱的法理上。

“肃静！肃静！”

法官语无伦次地敲打着法槌，最后几乎是吼叫着宣判。

“罪犯冯·卡尔·布雷斯特，叛国罪名成立，判处……死刑！”

两名狱警立刻上前，想要抓住卡尔的手臂。

卡尔抬起一只手，制止了他们。

“不用。”

“我自己会走。”

说完，他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独自向法庭外走去。

那两名狱警愣在原地，最后只能像跟班一样，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