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其实换一个角度想想，卡尔很不错（1/2）

基尔的一家私人俱乐部里，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陈年干邑的醇厚香气。·兰_兰*闻′血￠ ,庚,新¨罪?全¨

这里听不见城区的枪炮余响，只有壁炉里木柴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威尔逊用指尖缓缓转动着手中的水晶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一道道挂痕。

他看向窗外，夜色己经完全笼罩了这座城市，只有零星的火光在远处的天际线上跳动。

“一场干净利落的外科手术。”

他的声音沉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手术？”

路易轻笑一声，他慵懒地陷在对面的丝绒沙发里，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姿态里透着一股高卢人特有的散漫。

“我倒觉得更像一场不太优雅的狩猎。”

“猎物没什么章法，只懂得乱冲乱撞，弄得现场血肉模糊，毫无美感可言。”

维多利亚端坐在单人椅上，背脊挺得笔首，她手里没有拿酒杯，只是用一根银色的拆信刀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手心。

“重点是，猎物己经被关回了笼子。”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约翰王国贵族腔调特有的冷硬。

“你们海军的炮口确实是最好的笼门。”

路易举起酒杯，朝维多利亚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鑫!丸`夲\榊`栈* ,已¨发′布?罪·辛￠章`踕?

“只不过，你们的食物还是那么乏善可陈，希望你们的海军厨子不会把鱼和薯条也带到汉堡的餐桌上。”

“总好过把蜗牛和青蛙腿当成珍馐。”

维多利亚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算是回应了路易的调侃。

威尔逊没有参与这场无聊的口舌之争。

他放下酒杯，从雪茄盒里取出一支，路易很自然地为他点上火。

“重点不是过程，也不是味道。”

威尔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浓郁的烟雾，烟雾模糊了他眼镜后那双深邃的眼眸。

“重点是结果。”

“汉斯的民主主义己经被证明是一场灾难，它让这个国家陷入了无休止的内耗与混乱。”

“而红色主义……”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

“……是比混乱更可怕的瘟疫。”

维多利亚点头表示赞同。

“那种思想一旦蔓延，损害的是我们所有人的根基。”

路易耸了耸肩。

“所以，我们现在有了一个共同的选择。”

“卡尔。”

威尔逊说出这个名字，像是在棋盘上落下最后一颗决定性的棋子。+衫_叶¨屋* _埂¨欣￠醉?全+

“他有野心，但懂得审时度势。他够强硬，能压制住国内那些不安分的声音。最重要的是，他憎恨红色主义，就像憎恨魔鬼。”

“一个识时务的独裁者，总比一群狂热的疯子要好打交道。”

维多利亚冷冷地补充道。

“至少他懂得交易的价值。”

“说得没错。”

路易掐灭了手中的香烟，站起身走到酒柜旁，为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那么，就让我们为新世界的秩序，或者说，为卡尔先生即将开创的‘新秩序’，干杯？”

威尔逊和维多利亚举起了酒杯。

三只水晶杯在昏暗的灯光下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声音很轻，却仿佛决定了一个国家的命运。

与此同时，在市政厅的阳台上，卡尔正站在数十支麦克风前。

冷风吹动着他身后那面崭新的、属于汉斯人民共和党的旗帜。

他刚刚接到了军方的最终报告。

汉堡港口的最后一丝抵抗，己经被彻底肃清。

卡尔的内心没有太多波澜，只有一种预想成真后的冰冷平静。

他知道这一天会来。

当那些学生和工人喊出“全世界受压迫者联合起来”的口号时，他就知道，他们的结局己经注定。

天真。

这个世界上，联合得最快的，永远是那些穿着西装、坐在牌桌旁的统治者。

他自己，现在也是其中一员了。

卡尔深吸一口气，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味。

他能感觉到身后那些军官灼热的目光，也能感受到广场上人群那混杂着恐惧与期待的注视。

他需要给他们一个答案。

一个让他们安心，也让远方那些“观察者”们满意的答案。

“同胞们！”

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整个广场，也通过无线电波，传向了这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

“今天，我们见证了一场悲剧。”

他的脸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沉痛。

“一场由背叛和谎言煽动的叛乱，企图将我们的国家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卡尔的目光扫过下方的人群，他的心里在冷笑。

悲剧？

不，这是净化。

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