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2/2）

他中了一刀，现在正被送往医院，生死不明！”

秘书几乎要哭出来了。

约瑟夫猛地站起身，强大的压迫感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他绕过办公桌，一把揪住秘书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在哪里遇刺的？谁干的？负责安保的人呢？”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子弹般射出。

“在……在车站……我们的人……我们的人就在现场……”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戴着夹鼻眼镜、眼神锐利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步伐沉稳，与房间里的紧张气氛格格不入。

是列夫。

“放开他吧，约瑟夫。对他发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列夫的声音很冷静，带着一丝知识分子特有的腔调。

约瑟夫重重地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可怜的秘书像一滩烂泥一样滑倒在地，剧烈地咳嗽着。

约瑟夫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列夫，眼神如同要吃人的野兽。

“解决不了问题？列夫同志，你告诉我，现在要怎么解决问题？”

他咆哮起来，唾沫星子横飞。

“汉斯国的总理，在我们的首都，在我们承诺提供最高级别安保的情况下，被人捅了一刀！”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战争！一场我们现在根本打不起的战争！”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厚重的橡木桌面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我现在就要知道，是谁负责的安保？把那个蠢货给我吊死在红场上！”

他的怒火几乎要将整个克里姆林宫点燃。

列夫没有被他的怒火吓到，他只是平静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

“吊死一个负责人，除了让你发泄怒火，还能带来什么？”

他转过身，镜片后的目光犀利如刀。

“这能让卡尔·布雷斯特的伤口愈合吗？能让汉斯国那群饿狼一样的将军们冷静下来吗？”

约瑟夫的呼吸粗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但他没有反驳。

列夫继续说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约瑟夫。现在是处理危机的时候。”

他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动用最好的医生，尽一切代价确保卡尔活下来。只要他还活着，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

“第二，立刻封锁全部消息，控制所有媒体。在官方声明出来之前，关于这件事，不能有一个字泄露出去。同时，以最严厉的姿态，向汉斯国大使馆通报情况，表达我们的歉意与愤怒，承诺会彻查到底。”

“第三，”列夫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这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必须冷静地想一想，谁最希望看到这一幕发生？”

约瑟夫眼中的怒火渐渐被阴冷的算计所取代。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了桌上另一根备用烟斗，塞满烟丝，却没有点燃。

“你觉得是谁？”

列夫推了推眼镜。

“不会是你，也不会是我。我们两个人都很清楚，一个稳定的汉斯国对我们目前有多重要。”

“那么，就是我们的‘朋友们’了。”

约瑟夫的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带着冰冷的杀气。

“那些流亡在外的白军余孽？还是躲在巴黎和伦敦，对我们恨之入骨的资本家？”

“或者，”列夫补充道，“是汉斯国内部，那些不希望看到卡尔·布雷斯特与我们走得太近的人？”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单调的滴答声，仿佛在为某个即将到来的血腥时代倒计时。

许久，约瑟夫抬起头，眼神己经恢复了惯有的冷酷与坚决。

“列夫同志，你说的对。”

“现在，不是吊死蠢货的时候。”

“是时候，让我们的敌人，尝一尝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