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成者王侯，败者贼（2/2）

渐渐弱了下去，最后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他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在椅子上徒劳地挣扎着，最终彻底昏死过去。

黑风衣男人嫌恶地看了一眼昏迷的布莱克。

“没用的东西。”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米勒身上。

那目光像毒蛇的信子，冰冷，黏腻。

“现在，轮到你了，米勒先生。”

两个壮汉将米勒从地上拖拽起来，粗暴地按在那张还带着克劳斯体温和血腥味的铁椅子上。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让米勒打了个寒颤。

他看着不省人事的布莱克，看着那烧红的火盆，看着男人手中那根依旧滴着血的铁棍。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国家，什么理想，什么忠诚，统统被碾得粉碎。

他只想活下去，回到他那个安全的小窝里。

黑风衣男人走到他面前，将那张沾着布莱克血迹的文件，重新摊开。

“米勒先生，我想你是个聪明人。”

“我签！我签！”

男人甚至还没把话说完，米勒就用一种近乎破音的尖利嗓音喊叫起来。

他涕泪横流，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你们让我签什么我就签什么！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黑风衣男人似乎都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他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很好。”

“总理阁下，在9月15日的内阁会议后，单独召见了你，对吗？”

“对！对！”

米勒像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点头，尽管那天总理根本没多看他一眼。

“他向你透露了要将国家储备黄金，秘密转移到海外银行的计划，对吗？”

“对！是的！他就是这么说的！我还记得银行的名字！”

米勒迫不及待地补充着细节，用他那点可怜的专业知识，将谎言编织得更加可信。

他签字，画押，录下口供。

整个过程，他顺从得像一条狗。

三天后。

阿尔布雷的办公室里，壁炉里的火焰安静地跳动着。

他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慢条斯理地翻阅着面前桌上的一份厚厚的文件。

文件里，是总理冯.卡尔一条条“证据确凿”的罪状。

有伪造的银行转账记录，有经过篡改的会议纪要，还有米勒那份声泪俱下的“亲笔证词”。

阿尔布雷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拿起那份证词，看着下方米勒那因为恐惧而扭曲的签名。

剑己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