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满意的军队（1/2）

柏林郊外的冬夜，寒风卷着雪粉，抽打着光秃秃的橡树枝。?墈~书`屋¨小\税!惘` ~罪?芯^章!結,耕+辛?快′

一辆黑色的莱茵金属轿车在寂静中滑行，最终停在一座灯火通明的砂岩庄园前。

车门开启，冯.卡尔.布雷斯特走了下来。

冷空气灌入肺部，带着冰屑的味道。

他转身，向车内伸出手。

约翰娜·施密特将自己戴着丝质手套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掌心。

她的身姿挺拔，齐肩的金发在门廊透出的光线下，边缘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灰绿色的瞳孔扫过庄园门口的警卫，没有泄露任何情绪。

两人并肩走向台阶。

厚重的橡木大门前，站着一个身影。

弗里茨·埃里希·冯·曼施坦因。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晚礼服，一丝不苟，却掩不住眉宇间那份属于旧普鲁士贵族的疏离。

“总理。”

他的问候简洁，语调平首，只是一个标准的程序。

“曼施坦因将军。”

卡尔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份量。

“兴登堡元帅派我来迎接您。”

曼施坦因微微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目光却没有在卡尔身上停留太久。+零+点￠墈·书+ `追`嶵_芯~蟑/节/

他似乎对门廊立柱上的石雕纹路更感兴趣。

三人沉默地穿过门厅。

温暖的空气混合着雪茄、香水还有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吊顶水晶灯的光芒倾泻而下，让整个宴会厅亮如白昼。

人群的嗡鸣声，酒杯的碰撞声，还有远处乐队演奏的华尔兹，交织成一曲浮华的乐章。

一个高大、硬朗的身影，是整个宴会厅的引力中心。

兴登堡。

他正与几名脑满肠肥的工业家交谈，脸上却毫无笑意，那双眼睛如同鹰隼，审视着自己的领地。

看到卡尔进来，他立刻中止了谈话，迈开沉稳的步伐，径首走了过来。

那些工业家们识趣地退到一旁，敬畏地看着这一幕。

“卡尔。”

兴登堡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战鼓的擂动。

“元帅。”

卡尔微微颔首致意。

兴登堡的目光从卡尔身上，又落到他身后的曼施坦因身上，最后停在约翰娜的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瞬。

“阿尔布雷那帮蠢货，只会抱着凡尔赛的废纸哭泣。”

兴登堡的语气里满是鄙夷。

“他们把军队的经费克扣得连买新的马靴都捉襟见肘。_x￠i\a·o_s/h_u/o?g*u.a′i`.!n~e`t\”

他的视线重新回到卡尔脸上，那张布满风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近乎满意的情绪。

“你做的很好。”

“新的坦克，新的火炮，还有东部边境上那些新修的堡垒。”

“士兵们终于又能挺起胸膛了。”

卡尔的表情没有变化。

“这只是开始，元帅。”

“汉斯的工厂会生产出更多的钢铁，我们的军队会拥有全世界最精良的武器。”

“汉斯的荣耀，将在我们手中重现。”

兴登堡凝视着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要穿透卡尔的灵魂，探究他话语中的真实性。

许久，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开始相信你了，孩子。”

“比相信议会里那些只会计较选票的废物要强得多。”

“继续做下去，需要什么，军队会给你支持。”

悠扬的华尔兹舞曲声变得清晰。

兴登堡转身，重新走回他的圈子。

卡尔转向约翰娜。

“施密特小姐，愿意陪我跳支舞吗？”

约翰娜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递给了他。

卡尔牵着她，滑入舞池。

周围的人群自动为他们让开一条通路。

总理与他那位神秘而高效的秘书。

他的手轻轻扶在她的腰间，隔着一层柔滑的布料，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紧绷。

约翰娜的舞步精准得如同计算过一样，每一个旋转，每一个停顿，都完美无瑕。

但卡尔能察觉到，她的身体里没有一丝属于舞者的放松。

“他们都在看我们。”

约翰娜的声音很低，几乎被音乐淹没。

“让他们看。”

卡尔引着她，一个优雅的旋转，两人的距离被拉近。

他能闻到她发间清冷的香气。

“你左眉梢的泪痣，很特别。”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

约翰娜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瞬，虽然极快地恢复了正常，却没有逃过卡尔的感知。

“一个无意义的标记而己。”

她的回答依旧冷静。

卡尔没有再说话。

他只是专注地带着她，在流光溢彩的舞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