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卡尔的白头鹰之旅（2/2）

没有再回答任何一个问题。

他将一池春水彻底搅乱，却不给任何人一探究竟的机会，只留下一个巨大的谜团，让整个世界的媒体去疯狂解读。

白头鹰的首府，白宫。

一间不对外开放的雪茄室内，烟雾缭绕。

空气中混合着昂贵的古巴雪茄，还有上等威士忌的醇厚气味。

这里的男人，衣着考究，神态倨傲。

他们不是政客，他们的名字不会频繁出现在报纸的头版，但他们的决定，却能影响无数政客的命运。

他们是这个国家，乃至这个世界的资本巨头。

卡尔被领进房间时，所有交谈声都停止了。

几十道锐利的目光，如同手术刀一般，落在了他的身上，试图将他从内到外剖析个干净。

一个头发花白，体态臃肿的男人，晃动着杯中的冰块，率先开口。

“总理先生，你在机场的演讲很有趣。”

他的语气听不出是赞扬还是讥讽。

“但我们这些粗人，听不懂那么深奥的哲学。”

另一个瘦高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接过了话头，他的声音更加首接，也更加冰冷。

“我们关心的是数字，是回报率。”

“我们投向汉斯的每一分钱，都需要看到它变成两分，甚至三分。”

“你的国家，刚刚纵容那头熊暴捶了你们的邻居。”

一个靠在壁炉边的银行家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

“我们如何确保，我们的工厂、铁路、银行，不会成为那头熊的下一个目标？”

“我们如何相信，投资一个刚刚从战败中走出来的国家，是一笔安全的生意？”

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一个比一个现实。

他们将卡尔围在中间，像一群审判者，等待着他的辩护。

卡尔的脸上，依旧是那种近乎冷漠的平静。

他没有碰侍者递上的酒杯。

他只是走到房间中央，目光平静地回视着每一个人。

“回报，是必然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

“安全，也同样是必然的。”

“诸位。”

卡尔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那弧度里带着一丝嘲弄，也带着一丝绝对的自信。

“你们投资的，从来不是汉斯这个国家。”

“而是一道防火墙。”

“一道将文明世界与野蛮隔离开的，由钢铁与意志铸成的防火墙。”

他顿了顿，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消化这句话里蕴含的巨大信息量。

“汉斯的工厂每多生产一门大炮，你们在西方的财富就多一重保障。”

“那头熊很贪婪，但它并不愚蠢。”

“它刚刚吞下了一块带刺的肉，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消化。而这段时间，就是你们的资本在汉斯的土地上疯狂增值的黄金时间。”

他再次重复了在机场的那句话，但这一次，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击在这些资本家的心坎上。

“靠近文明，是我们共同的价值观。”

“远离野蛮，是我们共同的恐惧。”

“而所谓的共同繁荣……”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那双眼睛里映着壁炉的火光，却比深渊还要寒冷。

“……不过是建立在这价值观与恐惧之上，最首接，也最诱人的果实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