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死亡的人也可以利用（2/2）

序，是帝国的统一，是我们所有人的未来！”

“这种混乱，我绝不允许它继续下去！”

“从今天起，我宣布，帝国进入紧急状态。”

“汉斯人民共和党，将是汉斯唯一合法的政党。”

“所有其他党派，即刻解散，其任何形式的活动，都将被视为对国家的背叛！”

这道命令，如同一道滚滚天雷，炸响在每个人的头顶。

布莱曼·冯·赫尔曼的公馆里，一片死寂。

这位始终以民主斗士自居的政治家，此刻正坐在他的书房里。

收音机里，还残留着卡尔那富有煽动性的声音的余温。

布莱曼的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与苍白。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他一首以为，自己和卡尔的斗争，是政治理念的博弈。

他试图用议会，用法律，用民意来约束那头权力猛兽。

可他错了。

对方根本没有兴趣遵守任何游戏规则。

卡尔首接掀翻了整个棋盘。

然后用枪指着他的头，告诉他，游戏结束了。

一名心腹幕僚冲了进来，脸色惨白。

“先生！秘密警察正在城里大肆抓人！所有……所有其他党派的议员，都被带走了！”

布莱曼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他知道，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他会被逮捕，被审判，被塑造成这场“叛国暴乱”的主谋。

他的一生，他所追求的民主与法治的理想，将成为一个笑话，一个用来衬托卡尔·布雷斯特伟光正的肮脏注脚。

他不能接受。

布莱曼缓缓站起身，走到书桌前。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鲁格P08手枪。

枪身保养得很好，在晨光下泛着幽蓝的冷光。

他将一张信纸铺平在桌上，提笔写下了几行字。

不是给家人的遗言，也不是给政治盟友的嘱托。

信的开头写着：致执政者冯.卡尔.布雷斯特阁下。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亮了书房里的尘埃。

布莱曼举起了枪，将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他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解脱的微笑。

他用自己的死亡，来进行最后的抗议。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惊飞了庭院里的一树麻雀。

消息很快传到了执政者官邸。

约翰娜将那封布莱曼留下的信，轻轻放在了卡尔的桌上。

卡尔看都没看那封信。

他只是平静地问。

“确定是自杀？”

“是的，阁下。”

约翰娜回答，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布莱曼先生，用自己的配枪，结束了生命。”

卡尔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用一种不带任何温度的语气，下达了新的指令。

“向全国发布公告。”

“就说，布莱曼·冯·赫尔曼先生，这位值得尊敬的爱国者，因无法承受其政治盟友堕落为恐怖分子的打击，痛心于国家的撕裂，在巨大的悲痛中，选择了以身殉国。”

约翰娜的身体僵住了。

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卡尔。

卡尔的目光迎向她，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绝对的冷静。

“他的死，不能毫无价值。”

“他将成为我们肃清所有叛国者的行动中，最高尚的理由。”

“他将作为一个被旧时代罪恶所吞噬的悲剧英雄，被人民所铭记。”

“而我，将为他完成遗愿，建立一个统一，强大，再也不会被内部分裂所困扰的，崭新的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