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不出意外必然出意外（1/2）

轿车的车门关闭，隔绝了外面鼎沸的人声与刺目的闪光。^薪/丸` . ?榊`栈- ¨哽·欣?嶵^快?

有栖川圭介脸上的笑容，在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更加真诚，也更加热烈。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洁白的袖口，身体微微前倾。

“执政者阁下，为了表达我们对您到访的最高敬意，天皇陛下特意为您在赤坂离宫准备了最顶级的套房。”

“今晚的欢迎晚宴，首相鹰司信房阁下，以及帝国的诸位重臣都将出席。”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韵律，每一个词都经过了精心的挑选。

卡尔没有回应他关于宴会的话题，视线依然投向窗外。

车队驶过一座古老的石桥，桥下是浑浊的护城河水，河面倒映着高耸的、西式风格的政府大楼，显得极不协调。

“大臣阁下。”

卡尔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份全面的、排他的、具有战略意义的贸易协定。”

“汉斯能得到什么。”

他没有问对方能得到什么，那不重要。

有栖川似乎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

“执政者阁下，我们拥有帝国最廉价、也最勤劳的劳动力。”

“我们拥有整个东方最广阔的、尚未被开发的市场。”

“更重要的是，我们拥有和汉斯一样，渴望打破旧有秩序的决心。”

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卡尔的侧脸，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们愿意向汉斯全面开放我们的市场，包括矿产、工业、金融。”

“我们愿意成为汉斯在东方最坚固、最可靠的盟友。”

“我们，将用我们的鲜血，为您扫清通往新世界道路上的一切障碍。”

他的话语中，那种狂信徒式的炽热终于压过了外交官的圆滑。`1′4~k￠a·n¨s~h!u!.,n+e!t·

卡尔的指尖在膝盖上无声地敲击着。

他当然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他们想要汉斯的技术，汉斯的设备，汉斯的军事顾问。

他们想要汉斯承认他们在东方的“特殊地位”。

他们想要一把来自汉斯的、足够锋利的刀，去割开合众国与维多利亚在这片大陆上布下的那张网。

这笔交易很划算。

一个被彻底驯服，只知道撕咬指定目标的东方帝国，其价值远超几座钨矿或者橡胶园。

但问题是它是可控的吗？

卡尔的目光，落在了街角一个穿着破旧军服、正在对一个鞠躬平民不断地呵斥的士兵身上。

轿车平稳地驶过。

在安顿好卡尔一行人入住赤坂离宫后，有栖川圭介马不停蹄地赶往首相官邸。

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首相鹰司信房正跪坐在榻榻米上，面前的矮几上铺着一张宣纸，他手持毛笔，悬腕于空中，却迟迟没有落笔。

他穿着传统的黑色和服，头发花白，眼神却锐利得不像一个老人。

“他怎么说。”

鹰司没有抬头，声音沙哑而低沉。

有栖川圭介恭敬地跪坐在他对面。

“鹰司阁下，一切顺利。”

“冯.卡尔.布雷斯特，这位汉斯的执政者，和传闻中一样，冷静、务实，并且……傲慢。”

“他几乎没有和我进行任何寒暄，首接切入了贸易协定的核心。”

鹰司手中的笔终于落下，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凌厉的“腐”字。

“这是好事。”

他将笔搁在笔洗上。

“一个只看重利益的盟友，远比一个满口道义的朋友要可靠得多。~幻.想/姬+ ?勉_废`岳+黩`”

“他越是傲慢，就说明他手中的筹码越多，也越说明他急于找到一个能接住这些筹码的买家。”

有栖川的脸上，难掩兴奋之色。

“是的，阁下！我能感受到他对我们帝国潜力的认可！”

“只要我们能拿到汉斯的技术和资本，不出十年，整个东方的秩序，都将由我们来书写！”

“维多利亚的舰队己经老旧，合众国的商人还在为经济问题奔走西方，这是天照大神赐予我们的机会！”

他越说越激动，身体因为亢奋而微微颤抖。

鹰司信房只是冷眼看着他，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知的鄙夷。

激情是弱者的麻醉剂。

真正的猎手，只需要耐心与计算。

就在这时，书房的木门被猛地拉开，一名穿着西装的秘书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如纸。

“首相阁下！不好了！”

鹰司的眉头微微皱起，对这种失态的行为感到不满。

“慌什么。”

“出什么事了。”

秘书跪在地上，声音因为恐惧而尖利刺耳。

“打起来了！”

“汉斯代表团的护卫，和我们的士兵……在银座大街上，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