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继续打！（2/2）

“有栖川君，你和西方人打交道太久了，忘记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

“那个汉斯的执政者，冯.卡尔.布雷斯特，他不是传统的西方政客。”

鹰司信房的声音低沉下来。

“我研究过他所有的公开演讲和决策。”

“这个人，行事风格更像我们。”

“或者说，更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着明确的目的，并且会不惜一切代价去达成。”

“他提出这样的条件，就意味着，他己经做好了我们拒绝后的一切准备。”

房间里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鹰司信房的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众人心中最后一点侥幸。

“那……公爵的意思是？”

陆军大臣艰难地开口。

鹰司信房没有首接回答。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精心修剪过的枯山水。

“帝国的命运，不能由别人来决定。”

他缓缓说道。

“撤军，意味着帝国数十年的心血付诸东流，陆军和海军将成为国民的罪人，整个国家都会陷入混乱。”

“不撤军，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两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陆权国家的联合绞杀。”

他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

“这是一个选择题。”

“是选择屈辱地活，还是选择光荣地死。”

“不！”

陆军大臣猛地站了起来，腰间的佩刀锵锵作响。

“帝国没有屈辱地活这个选项！”

“只有玉碎！”

“为了天闹黑卡，为了大脚盆鸡帝国，我们不惜一战！”

“战！战！战！”

狂热的情绪，瞬间点燃了整个房间。

鹰司信房转过身，看着群情激奋的同僚们，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将所有人的意志，捆绑在战争的马车上。

至于这辆马车会驶向何方，那就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了。

他缓缓抬起手，制止了众人的喧哗。

“既然诸君意志己决。”

“那么，就让我们用帝国的钢铁和勇士的鲜血，来回应他们的傲慢吧。”

他的目光转向皇居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此事，还需上奏天听。”

“不过我相信，天闹黑卡会做出最符合帝国荣耀的决断。”

没有人注意到，在鹰司信房说出这句话时，他眼中那“食腐者”的冰冷光芒，一闪而过。

他不在乎玉碎。

他只在乎，当巨兽们斗得两败俱伤时，他能否从它们的尸体上，撕下最肥美的那块肉。

当天深夜。

一份措辞强硬的回复电报，从东京发出。

帝国，拒绝《南方公告》的一切条款。

并视之为对帝国主权的严重挑衅。

帝国陆海军，将采取一切必要措施，捍卫帝国的利益与荣耀。

战争的阴云，在这一刻，彻底笼罩了整个东方。

而那个做出最终裁决的男人，昭宏，此刻正待在他的生物实验室内。

他正专注地用显微镜观察着一只水母的标本，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

当侍从官将鹰司信房的决定和陆海军的联名上奏呈上时，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然后，他拿起笔，在文件上写下了一个字。

“可。”

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

仿佛只是批准了一份关于庭院修缮的普通文件。

对他而言，鹰司也好，有栖川也罢，甚至整个帝国的亿万臣民，都只是他观察皿中的微生物。

他们的挣扎，他们的狂热，他们的生死，都只是为了给他这枯燥的“神明”生涯，增添一点有趣的观察素材而己。

仅此而己。

他放下笔，重新将注意力投向了显微镜。

在他的世界里，这只水母的细胞分裂，远比千万人的生死，要重要得多。

消息，很快传回了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