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望气识人，锋芒初露（1/2）

接下来的七天，陈越的生活，进入了一种外人无法想象的、奇特的规律之中。.q!i`s`h′e\n/x·s..!c,o_m·

白天，他是江南省第一人民医院冉冉升起的新星。提前转正的命令己经下达，他拥有了独立的办公室和令人艳羡的自由度。无数科室向他抛来橄榄枝，但他都婉言谢绝了。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王建国副院长特批的、位于顶楼的独立实验室里，翻阅着海量的中西医典籍，尤其是那些关于“奇毒”、“蛊术”的孤本残卷，试图为林晚晴的病，寻找理论上的突破口。

而每天傍晚，他则会准时来到“紫竹厅”，为林晚晴进行一次“固本培元”的针灸治疗。

在陈越那蕴含着淡金色气流的金针滋养下，林晚晴的状态，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好转。

那股盘踞在她骨髓里的阴寒之气，虽然未能根除，但己经被牢牢压制在了脊椎深处，无法再肆意蔓延。她的睡眠质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面色日渐红润，精神也愈发清朗。更重要的是，那种生命力被缓慢抽走的、令人绝望的虚弱感，消失了。

她又能像往常一样，处理公务，阅读书籍，甚至饶有兴致地与陈越探讨一些古典文学。

这种立竿见影的效果，让赵立勋和林晚晴夫妇，对陈越的信任与倚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们看他的眼神，己经不再是看一个医生，而是在看一个可以托付性命的家人与希望。

陈越之名，也通过某些隐秘的渠道，第一次，进入了江南省真正顶层的那个小圈子里。

第八天的上午，一辆牌照为“江A00001”的黑色红旗轿车，准时停在了省一院的楼下。-精*武^晓\说/徃- +嶵′辛+蟑_踕~哽¨歆′快,

陈越换上了一身得体的深色西装，胸前佩戴着一枚极其低调的、没有任何多余标识的徽章。在王建国副院长羡慕而又郑重的目光中，他坐进了这辆代表着江南省最高权力的专车。

车内，赵立勋书记正闭目养神。看到陈越上车，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递过来一份文件和一个小巧的黑色证件。

“小陈，这是你的新身份。”

陈越打开证件，只见上面写着“省委办公室特聘健康顾问——陈越”。没有多余的头衔，没有级别，但这个“特聘”的身份，本身就意味着无与伦比的分量。

他再翻开文件，里面是今天与会人员的名单和简介，其中有三个名字，被赵立勋用红笔圈了出来。

排在第一个的，赫然是江南省常务副省长，马文辉。

“今天，是省委常委会的扩大会议，议题只有一个。”赵立勋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关于在全省范围内，推行‘高新产业园区环保准入一票否决制’的议案。”

陈越心中一动。他从新闻上知道，江南省是经济大省，但也是污染大省。很多地方的支柱产业，都是高耗能、高污染的传统重化工业。这些企业，与地方政府、本土势力之间，有着盘根错节、难以撼动的利益关系 1。赵书记这个议案，无异于是在向整个“本土派”的利益根基，挥出了最锋利的一刀。

“这个议案，我提了两次，都被以‘影响经济发展’、‘条件尚不成熟’为由，暂时搁置了。.k·a¨n￠s·h¨u_j*u+n/.*n+e?t\”赵立勋的语气，听不出喜怒，“而主要的阻力，就来自于名单上的这几位。尤其是马副省长，他是本土派官员中的代表人物，根基很深 。”

“我明白了，书记。”陈越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了。

轿车缓缓驶入省委大院，这里，是整个江南省的权力中枢。红墙绿树，岗哨林立，气氛庄严肃穆。

陈越跟在赵立勋身后，走进了一间安保级别极高的会议室。

会议室内，己经坐了二十多位神情严肃的干部。这些人，无一不是执掌一方权柄的封疆大吏或厅局大佬。看到赵立勋进来，所有人立刻起身问好。

陈越作为“健康顾问”，被安排坐在了赵立勋身后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像是一个高级秘书。但这个位置，却恰好能将整个会场尽收眼底。

会议开始。

赵立勋言简意赅地抛出了今天的议题，整个会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果然，议案一提出，常务副省长马文辉便第一个站了起来。

他是个看起来颇有儒将风度的半百男子，戴着金丝眼镜，说话不疾不徐，条理清晰：“赵书记，各位同志，对于保护环境的重要性，我个人是举双手赞成的。但是，我们也要考虑到江南省的实际情况。很多地市的财政，就靠着几家大型化工厂撑着。这个‘一票否决制’如果贸然推行，步子迈得太大了，很容易引起大规模的失业潮，影响我们的社会稳定大局啊！”

他讲得情真意切，引得好几位地市的书记连连点头。这番话，从情到理，都无懈可击，完美地代表了“本土派”抵触改革的立场 。

赵立勋面无表情地听着，没有反驳。他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极其隐晦地，向身后的陈越，传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