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获救的两脚羊（1/2）

有了王大锤这个堪比人形高达的猛男加入，李存义的安全感大增。?x-q^k-s¨w?.\c^o′m′

当务之急，是立刻离开这片修罗场。

枪声和血腥味，迟早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王大锤在草草掩埋了家人的尸体后，便一言不发地跟在了李存义身后。他把从乱兵尸体上搜刮来的所有物资——几把破烂的兵器和一块约莫一两多重的碎银，都用布包好，自己一个人背在了身上。

他走在最前面，像一堵移动的城墙，用他那堪比砂锅的拳头和蛮牛般的身躯，为身后的李存义和丫丫，清理出一条相对安全的道路。

无论是挡路的荆棘，还是碍事的碎石，都被他毫不费力地砸开或搬走。

李存义抱着丫丫，跟在他身后，大脑在飞速运转，规划着接下来的路线。

这个王大锤，真是捡到宝了。

有他在，至少前期的生存安全，有了最基本的保障。

不过，食物和水，依旧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们找到一个浑浊的水坑，王大锤想也不想就要俯身去喝。

"等等。"

李存义叫住了他。

在王大锤好奇和崇拜的目光中，李存义撕下一块相对干净的布料，小心地将水坑表面的浮萍和杂物撇开，然后用布料进行简易的过滤，才将过滤后的水，用手捧着，喂了少量给丫丫。

做完这一切，他才对王大锤说："喝吧，至少干净点。"

王大锤愣愣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敬畏又深了几分。

"天神大人，您……您连水都会变干净！"

李存义没有解释什么是细菌，什么是过滤。

有时候，无知，是维持敬畏最好的方式。

他只是点了点头，继续抱着丫丫前行。~比?奇,中\雯?王. ′首?发.

这种看似无所不能的"专业性"，在王大锤眼中，就是一种"神仙才懂"的本事，进一步巩固了他高深莫测的权威。

两人一前一后，在荒野中艰难跋涉。

周围是望不到头的焦土，人烟绝迹，只有单调的风声和两人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天地间回响。

气氛压抑而茫然。

就在他们翻过一个低矮的山坡后，一阵隐隐约约的人声和女人的哭泣声，顺着风，传了过来。

王大锤立刻警惕起来，庞大的身躯挡在了李存义身前，喉咙里发出警示性的低吼。

李存义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然后抱着丫丫，悄悄地爬上山坡的最高处，向下俯瞰。

山坡下方，是一条还算平整的官道。

官道上，一小股大约十来个溃兵，正押送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艰难地前行。

那些溃兵，军容不整，一个个面有菜色，显然也是饿了许久，但对待身后的"俘虏"，却凶狠得如同豺狼。

而那些被绳子拴成一串的女人，大部分都神情麻木，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机械地向前挪动着。

其中一个女人摔倒了，一个溃兵立刻不耐烦地走上前，用枪托狠狠地砸在她的背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妈的，快给老子走！磨磨蹭蹭的，想死吗！"

趴在山坡上的王大锤看到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一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就要站起来冲下去。

"天神大人！又是这帮畜生！"

李存义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那只手明明看着没什么力气，却像一座山一样，压得王大锤动弹不得。

"别冲动。"

李存义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得有些可怕。

他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那些施暴的溃兵身上，而是像一个精明的商人，在快速地盘点着自己的货物。′e/z`k.s\w′.+o′r_g\

……十三个，不，是十五个女人。

大部分都很年轻。

虽然衣衫褴褛，形容枯槁，但只要有足够的食物，她们就能活下来。

活下来……就是劳动力。

就是未来领地人口的……种子。

这是……活的资源啊。

这个念头，让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他承认，看到那些女人的惨状，他内心深处源自现代社会的人道主义，确实让他感到不忍和愤怒。

但这，是次要动机。

最主要的动机，是一场冷酷的成本-收益分析。

成本：几发珍贵的子弹，以及暴露的风险。

收益：十五名未来的领民，十五个基础的劳动力，十五颗可以繁衍的人口种子。

这笔买卖……

太划算了！

就在李存义飞速盘算的时候，他注意到了那群女人中，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虽然同样狼狈，但她的腰杆，却挺得比周围所有人都首。她的眼神里，虽然也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未被苦难磨灭的倔强和刻骨的恨意。

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在掌心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