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活命的艰难抉择（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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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是一瓶能救活丫丫的仙丹。"

"第二，是足够我们所有人吃上三天的食物。"

"第三，是一张能指引我们走出这片绝地的地图。"

"但是，神明的恩赐是有限的，我只能选择其中一样。"

说完，他看着他们两个。

"你们说，我该怎么选？"

他将选择权，部分地，抛了出去。

他想看看，在绝境面前，这些他未来的核心班底，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王大锤巨大的身躯一震，脸上露出了纠结万分的神色。他看了一眼怀里奄奄一息的丫丫，又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最后，还是用一种沉重的语气说道：

"大人……小丫丫是可怜……但，但咱们要是都饿死了，她也活不成啊！"

"俺觉得……得先有吃的！"

他的选择，代表了最朴素的生存本能。

而顾三娘，则比他想得更深。

她听完李存义的描述，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眼神冷静得可怕。

她没有去看丫丫，而是环视了一圈周围那些同样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渴望的女人。

然后，她对着李存义，深深地，深深地跪拜了下去。

"这位……大人。"

她斟酌着用词，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个神秘而强大的男人。

"我们所有人的命，都是您救的。按理说，我们没有资格对您的决定指手画脚。"

"但是……"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坚定。

"一个女婴……和我们这十几条活生生的性命……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请您……选食物吧！"

她的选择，代表了最残酷的集体理性。

在生存面前，任何多余的情感，都是奢侈品。

她们的选择，没有错。

李存义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他们的选择，将最终的道德压力和人性拷问，完全地，推回给了他自己。

那么……我呢？

我的选择，又是什么？

他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两个小人正在疯狂地撕扯。

一个理性的声音在咆哮：选食物！或者地图！这才是对团队利益最大化的选择！你是一个管理者，一个领导者！你不能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婴儿，葬送整个团队的未来！

另一个感性的声音在哭泣：可你答应了她，要带她活下去！你看着她的眼睛，你给了她名字！你不能放弃她！你如果放弃了她，你和那些吃人的乱兵，又有什么区别！

去他妈的理性！

去他妈的利益最大化！

老子救了她，就要负责到底！

一条命，怎么能用价值来衡量！

如果连这点人性都守不住，我李存义穿越到这个该死的世界，又有什么意义？！

猛地。

李存义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里，所有的犹豫和挣扎都己褪去，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和坚定。

在王大锤和顾三娘震惊的、难以置信的目光中。

他，做出了选择。

"兑换，抗生素。"

他在内心，下达了指令。

怀里，那块从乱兵身上搜来的、约莫一两重的碎银，消失了。

他伸出手，仿佛在接受神明的恩赐。

下一秒。

一个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小小的、现代化的白色塑料药瓶，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心。

整个山神庙，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神迹，震撼得无以复加。

王大锤张大了嘴，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愣愣地看着李存义，眼神里的崇拜，己经变成了狂热的信仰。

顾三娘的身体，更是猛地一震。

她抬起头，第一次用一种全新的、审视的、充满复杂情绪的目光，看着李存义。

之前的敬畏，是因为他那神鬼莫测的力量。

而此刻的震撼，却是因为他……那看似愚蠢，却又光芒万丈的人性。

李存义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

他拧开瓶盖，倒出一粒阿莫西林胶囊，熟练地将胶囊拧开，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倒进一个装有少量温水的破碗里。

他用手指，小心地将粉末搅匀。

然后，再用手指沾着药液，一点一点地，喂进了丫丫的嘴里。

他的动作，笨拙，却又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温柔和仪式感。

仿佛他手中捧着的，不是一个捡来的女婴，而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瑰宝。

药效，很快就发挥了作用。

半个时辰后，丫丫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她滚烫的额头，也开始慢慢降温。

她的命，保住了。

李存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靠在了墙上。

但胃里传来的一阵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