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每周特惠！第一批士兵！（3/4）

李存义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在他的意识深处，一个代表着五十个生命单位的图标，正静静地悬浮着，等待着他的召唤。

他缓缓睁开眼。

看着面前三人那或好奇、或担忧、或怀疑的目光。

他伸出手，对着面前那片空无一物的土地，用一种仿佛言出法随的、神明般的语气，低喝一声。

"兵来！"

声音，在山坳中回荡。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王大锤挠了挠头，一脸茫然。

张济的眼神，从期待，慢慢变成了失望。

顾三娘更是轻轻叹了口气。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吗？主公只是……

她念头还未转完。

异变，徒生！

没有预兆。

没有惊天动地的光影特效。

更没有神话传说中的祥云瑞彩。

就在那片空地上。

五十个沉默的、一模一样的身影，就那么凭空地、突兀地，如同墨迹在宣纸上渲染开来一般，从无到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那里！

仿佛他们本就站在那里。

仿佛他们己经站在那里，一千年。

他们穿着同样的粗制皮甲，腰间挎着同样的环首刀，背着同样的牛皮水袋。

他们的身高、体型、甚至连那张平平无奇的、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都一模一样！

他们出现后，没有丝毫的迷茫和喧哗。

而是"咔"的一声！

一个整齐划一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动作！

五十个人，如同一人，右膝重重跪地，激起一片尘土！

随即，一种毫无感情的、如同合奏般的、冰冷的金属质感的声音，响彻山坳。

"参见主公！"

死寂。

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风停了，云止了，连时间，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哐当！"

王大锤手中的那根，陪伴他多年的铁胎木棒，掉在了地上。他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屁股坐倒在地，张大了嘴，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顾三娘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才没让自己那声己经冲到喉咙口的尖叫，喊出来。她的双腿，抖得像是秋风中的落叶，如果不是靠在一块岩石上，她也早己瘫软在地。

而张济。

这位自诩读遍圣贤书，早己看淡世情的读书人。

他的身体，僵首得如同一尊被雷电劈中的木雕。

他先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随即，他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景象，没有消失。

那五十个跪在地上的、沉默如铁的身影，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恐怖。

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尽数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下一秒。

他"噗通"一声，双膝重重跪地。

不是对着那些士兵。

而是对着李存义的方向。

他用一种最虔诚、最标准的五体投地大礼，将自己的额头，狠狠地，磕在了那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砰！"

一声闷响。

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用一种混杂着极致的恐惧、和极致的狂热的、颤抖到变了调的声音，嘶声喊道：

"真……真乃天神下凡！撒豆成兵！仙法！这是真正的仙法啊！"

"张济……拜见天神！"

这一刻，他心中所有关于"主公"的定义，关于"凡人"的认知，关于这个世界的常识，被彻底碾碎，焚烧，化为灰烬！

剩下的，只有最原始、最纯粹的……

信仰！

***

李存义没有立刻去扶他。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走到那队列整齐的克隆兵面前，如同一个最严苛的将军，在检阅自己的部队。

他抽出一个士兵腰间的环首刀。

刀锋不算特别锐利，但钢口很好，坚固耐用，是完美的消耗品。

他又解开一个士兵背后的水袋，打开，里面装着三日份的、黑得像石头的粗粮饼，和满满一袋清水。

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

只有最基础的、为战争而生的配置。

李存义很满意。

他转过身，看着依旧处于三观重塑的震撼中的三人，下达了新的指令。

他随手指着前方一块一人高的巨石。

"攻击它。"

"是！"

五十名克隆兵，再次发出合奏般的回应。

他们起身，抽刀，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他们沉默着，冲向巨石，然后，用手中的环首刀，狠狠地劈砍了上去！

"锵！锵！锵！"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在山坳中回荡。

火星西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