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来自草原的窥探者（2/3）

出，她曾是个美人。

此刻，她那张脏兮兮的脸上，充满了对李存义和顾三娘的鄙夷和不屑。

"南人……都是些只会用工具的废物。"

她开口了，汉语说得虽然生硬，但意思却很清晰。

"有种，就解开我，跟我一对一地打！"

李存义笑了。

他搬了张椅子，坐在她的对面，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在我们神农谷，优待俘虏。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那虽然被皮甲遮掩，但依旧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扫过，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属于老色批的笑容。

"只要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但不会杀你，还会给你好吃的，给你漂亮的衣服穿，让你当我的女人，怎么样？"

那女斥候的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

她似乎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是首领的男人，竟然会说出如此……无耻的话。

草原上的法则，是强者为王。像她这样的女战士，只有最强的男人才能拥有。

而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抓住了她，但在她看来，依旧是个只会耍阴谋诡计的"南人废物"。

"呸！"

她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吐向李存义。

"想让我臣服？除非你能像草原的雄鹰一样，在长生天的见证下，堂堂正正地战胜我！"

李存义侧身躲过，笑容不变。

"长生天？呵呵……"

"看来，你们不只是来'打草谷'那么简单。"

顾三娘在一旁，冷冷地开口："谷主，跟这种野兽废话什么，首接上手段吧。"

"不急。"

李存义摆了摆手，他知道，对付这种被狂热信仰洗脑的战士，单纯的肉体折磨，效果不大。

他要的，是摧毁她的意志。

"我叫耶律敏，是伟大可汗座下，最勇敢的'海东青'斥候！"

那女斥候骄傲地昂起头。

"我们是来为可汗探路的！长生天告诉我们，南方的土地，肥沃得流油，南方的女人，白得像羊奶！而你们这些南人，就是圈养着肥羊的废物！"

"等我们可汗的大军一到，你们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我们的牧场！你们的男人，都会被杀死！你们的女人，都会成为我们的奴隶，为我们生下更强壮的子孙！"

她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对掠夺和杀戮的渴望。

李存义脸上的笑容，终于渐渐收敛了。

"可汗？哪个可汗？"

"当然是统一了整个草原的，耶律阿保机大汗！"

耶律敏的语气，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李存义和顾三娘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果然……

历史的轨迹，因为自己的出现，己经发生了偏移。

契丹，比历史上更早地完成了统一，也比历史上更早地，将贪婪的目光，投向了中原。

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夹在他们与中原之间的、富庶的神农谷。

"你们有多少人？"李存义问道。

"像我们这样的'海东-青'，有一千！我们是草原的眼睛和爪牙！而我们身后，是大汗的十万铁骑！"

耶律敏毫不掩饰地炫耀着武力，她想看到李存义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

但她失望了。

李存义只是点了点头，似乎在听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很好。"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吃人？"

耶律敏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长生天教导我们，不能浪费任何食物。敌人的尸体，和牛羊一样，都是长生天的恩赐。"

"在草原上，这就是生存的法则！"

"法则？"

李存义笑了，那是一种冰冷到骨子里的、充满了杀意的笑。

"从今天起，你们的法则，作废了。"

他转过身，对顾三娘下令。

"把她带下去，交给'生化研究室'。"

"告诉他们，我要一份最详细的生理报告，包括基因序列、抗病毒能力、肌肉纤维强度等等。"

"另外，告诉她，她的那些同伴，现在应该己经被做成了……午餐肉罐头。"

"什么？！"

耶律敏脸上的骄傲和疯狂，终于第一次，被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所取代。

生化研究室？午餐肉罐头？

这些词汇，她一个都听不懂，但她能从李存义那冰冷的眼神中，读出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你……你这个魔鬼！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勇士！"她开始疯狂地挣扎。

李存义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眼神中，再无一丝调侃，只剩下神祇般的漠然。

"在我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人。"

"文明人，和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