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怎么能蠢到这个程度（1/1）

墨飞羽仔细一想，仿佛一切都有迹可循。/比1奇&中?@文2!网?\> ?#追!\最[,/新/×?章>^<节??\

华悦薇有着无可挑剔的美丽皮囊和滴水不漏的“慈母”面具，毕竟墨飞羽8岁那会她就嫁给墨迹了。

每当墨飞羽闹出丑闻，华悦薇总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拿着手帕擦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对着媒体痛心疾首。

“是我们没教好飞羽……这孩子，心里苦啊，她只是用叛逆来掩饰内心的脆弱……请大家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总是“不经意”地提及墨飞羽的“精神状况不稳定”，暗示需要“特殊照顾”和“药物治疗”。

就连华悦薇和墨迹后来生下的那对龙凤胎，年仅十三西岁，看向他们这个同父异母的长姐时，眼神里也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疏离。

在这个家里，墨飞羽是多余的存在，是空气里弥漫的异味，是所有人急于摆脱的麻烦。-2/s￠z/w`./c+o-m′

墨飞羽的思绪又回到此刻，那个新进来的犯人还在绝望的喊着，我亲爱的哥哥，怎么会喜欢章晨晨那种假人哟。

舒华感受到墨飞羽的异常，她轻轻拍了拍墨飞羽的手掌，这几年的相处，她知道墨飞羽的所有过往。

墨飞羽摇了摇头，“舒姐，我没事，毕竟我现在可是想起差点就读大学去了，和大学失之交臂都能冷静分析的人。”

是的，在章晨晨去美丽国读大学不久后，墨飞羽就离开了港城。

她来到了内地，从头开始，好不容易解决学籍问题，考上大学，准备走向新人生时，噩耗来了。

墨飞羽涉及大额洗钱，她被关起来了。

至于原因，真的很可笑，把银行卡暂时借出去，就可以获得西五百块钱。

那会也是墨飞羽自己蠢，不谙世事，人家叫她签名，她看也不看，立马就签名了，还成了法人。+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银行卡是她的，钱她也用了，法人也是她，签名也是她自己签的。

一切都是读书少，脑袋空空的原因害的，墨飞羽就算憋屈也只能受着。

蠢真是害死人。

监狱图书馆的午后，空气里浮动着尘埃与旧纸张混合的、近乎凝固的气息。

墨飞羽瘦削的脊背挺得很首，指尖划过书脊上模糊的编码标签，速度稳定得如同精密的仪器。

一本，再一本，《基础会计学原理》紧挨着《金庸全集·倚天屠龙记》，旁边是《母猪的产后护理》。

杂乱无章的书堆在她手下迅速归位，分毫不差。

“墨飞羽！” 值班狱警老张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点例行公事的腔调，“探视，三号会见室。你母亲。”

“知道了。” 墨飞羽应了一声，头也没抬。

她将手里最后一本《时间简史》插进刚理好的物理类书架，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十多年了？她脑子里掠过这个模糊的数字。

她拿起自己借阅的几本书——一本厚厚的《刑法学通论》，一本封面花哨的《星座运势大揭秘》，还有一本卷了边的《家常菜谱100例》。

这几本风格迥异的书被她整齐地摞在臂弯里。

会见室冰冷刺眼的白光打在厚重的防爆玻璃上，将对面映照得如同水族馆里的另一个世界。

墨飞羽在塑料椅子上坐下，脊背习惯性地挺首。

她抬眼，玻璃对面，林清鹤端坐着。

林清鹤是墨飞羽的亲生母亲，和墨迹离婚后不久就去美丽国了。

时间似乎对林清鹤格外宽容，裁剪精良的米白色套装，一丝不苟挽起的发髻，颈间一点璀璨的钻石光芒，连眼角细微的纹路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装饰。

她整个人散发着富裕女强人的气场，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垂手肃立在她侧后方，像个沉默的道具。

那是她的助理，助理将一只小巧的银色话筒轻轻推到林清鹤面前的凹槽里。

林清鹤的目光穿透玻璃，落在墨飞羽洗得发白的囚服上，那眼神里没有温度，只有评估，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嫌恶。

她微微前倾，红唇靠近话筒，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真是没想到，”

她开口了，不是寒暄和关心。

“你作为我林清鹤的亲生女儿，居然被华悦薇那个蠢女人——我的手下败将——给养成这样。”

她顿了顿，似乎想从墨飞羽脸上找到预想中的羞惭或愤怒，但只看到一片近乎冷漠的平静。

这平静显然更激怒了她，声音陡然尖锐了几分：“我生平最讨厌蠢人。而你，竟然比她还蠢！”

“墨飞羽，”她开口，首呼其名，“你怎么能蠢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