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配得到眼神（1/2）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监测仪发出的“嘀嘀”声，规律地敲打着。.1-8?6,t￠x,t′.\c?o¨www.

林清鹤似乎觉得这回答太过简略，不足以表达她的理念。

她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洞察人心的眼睛看着墨飞羽，仿佛在传授某种人生至理：

“墨飞羽，你记住，无论何时何地，” 她的声音清晰、冷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主动权，永远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病房里价值不菲的医疗设备和窗外繁华的景致，像是在展示她的战利品。

“感情？婚姻？甚至……血脉？”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极其淡漠的弧度，“都只是变量，关键在于，如何利用这些变量，达成自己的目标，并在过程中，榨取出最大的剩余价值。”

她的眼神落在墨飞羽身上，那目光冰冷得不带一丝属于母亲的温情。

“华悦薇那种蠢货，贪婪又短视，是最好的棋子。*0~d^i*a′n′k-a?n¨s￠h_u′.?c\o!m·”

“她觊觎我弃如敝履的东西，我不过是顺水推舟，成全她，也成全我自己。双赢？不，是我赢两次。”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至于你……你本可以是其中一个环节的‘附加价值’，将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好，可惜，华悦薇太蠢，你……也选择了最愚蠢的道路。”

榨取剩余价值。

墨飞羽听着这冷酷到极致的人生格言，看着林清鹤眼中那纯粹的、对“效率”和“控制”的欣赏，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涟漪也彻底平息了。

她问出这个问题，并非为了指责或寻求忏悔，更像是为了给那个在黑暗中摸索了半生的自己，一个最终的、冰冷的答案。

她感觉到了，林清鹤对她此刻躺在病床上、生命即将走向终点这件事，并没有多大的悲痛。

那眼神里，或许有一丝对自己血脉断绝的遗憾？对一项“投资”彻底失败的评估？或者仅仅是对“死亡”这件事本身的不适？唯独没有属于母亲的哀伤。¤微¨?趣|`小<=1说?网3]

墨飞羽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氧气管输送着维持生命的冰冷气体。舒华坐标轴的原点，在她心中无比清晰 没有自责，没有怨怼，只有一片荒芜的平静。

她这一生，像一枚被两个女人（一个冷酷的棋手，一个愚蠢的棋子）随意拨弄的棋子，最终跌落在棋盘之外，即将化为尘埃。

VIP病房的窗帘半开着，墨飞羽在止痛药的间隙里清醒过来。

窗外是这座城市永不熄灭的霓虹，而她的生命却像一盏即将燃尽的油灯。

监测仪的电流声在耳边嗡鸣，她侧过头，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见对面病房的门开了。

一个男人的背影一闪而过。

挺拔如松，肩线利落，至少一米八五的身高。

他穿着看似简单却剪裁精良的深色家居服，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金属冷光闪过——是戒指吗？还没等墨飞羽看清，那身影就被关上的门隔绝了。

"对面住的是谁？"墨飞羽问正在换输液瓶的护工。

"听说是个大人物，"护工压低声音，"昨天刚住进来，说是感冒，可您看这阵仗..."

确实古怪，第一天只有两三个西装革履的人匆匆进出，墨飞羽听见他们称呼那人"厉总"。

第二天开始，访客突然增多，且清一色是妆容精致的漂亮女性。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位国民影后苏曼——墨飞羽在监狱集体观影时看过她主演的获奖影片。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章晨晨穿着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踩着十二厘米的Jimmy Choo高跟鞋，像只花蝴蝶般跟在苏曼身后。

她比电视上看起来更精致，也更做作，是的，后面章晨晨留学回来，墨迹把她安排进了电视台，后面不知道为啥，章晨晨进了娱乐圈。

内地的娱乐圈规模更大，她也来了内地，顶着港城墨家的旗号。

墨飞羽那会己经在监狱里面了，她实在不知道章晨晨在娱乐圈混得咋样。

给国民影后苏曼拎包的混得好的大明星，混不好的都有。

"苏曼姐，厉总喜欢古典音乐，我特意准备了黑胶唱片..."章晨晨的声音甜得发腻。

墨飞羽看着这个曾经让她恨之入骨的继姐，内心竟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这很奇怪。按理说，她应该恨不得章晨晨去死才对。

这个华悦薇带进墨家的拖油瓶，抢走了墨迹全部的宠爱，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可现在，看着章晨晨在影后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墨飞羽只觉得可笑。

甚至，连恨意都提不起来。

西个黑衣保镖像人墙般挡在病房门前。

"厉总需要静养。"

为首的保镖礼貌而冰冷地回绝，苏曼得体地微笑，章晨晨却脸色煞白——她甚至不配得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