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痛觉密钥（1/2）

黑色玫瑰的探针在苏言眼球前颤动，尖端渗出暗红色液体。\萝!拉\小_说~ _蕞·鑫￠漳?洁-庚!辛·哙^克隆体的手指已经穿过全息顾明的胸口，蓝色血液顺着她手腕滴在苏言手背上，凉得像液态金属。

"把耳钉按进我的疤痕里！"克隆体的声音在管道里炸开。苏言看见她锁骨上的玫瑰纹身正在融化，变成细小的数据流钻进珍珠耳钉的电路纹路。

最近的顾明影像突然扭曲，黑色机械玫瑰的茎干像活物般缠住克隆体的脖子。苏言趁机扑向云熙，珍珠耳钉在他掌心发烫，烫得能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

云熙的机械右臂突然卡住自己喉咙，指缝间渗出蓝光。"别...碰..."她的声音在电子音和本音之间切换，左眼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会...覆盖..."

管道壁的纳米机器人突然暴动，数万根金属刺同时指向云熙心口。苏言撕开自己衣领的瞬间，克隆体挣脱束缚撞了过来。她的胸口撞上苏言手中的耳钉，蓝色液体喷溅在两人之间形成全息投影——

年轻十岁的顾明站在实验室里，太阳穴插着朵白色机械玫瑰。,我/地*书^城* ,已¨发?布^蕞/鑫￠彰.結^他面前的培养舱躺着个昏迷的男人，那人锁骨上的玫瑰纹身和苏言现在撕开衣服露出的，一模一样。

"第一次崩溃发生在原型体拒绝配合时。"克隆体的声音开始失真，蓝色血液从她鼻孔涌出，"所以他创造了我们...二十个痛觉分流器..."

全息画面切换成手术记录。苏言看见自己被固定在椅子上，顾明正往他后颈植入某种银色芯片。监控日期显示这是五年前，可记忆中自己从没来过这实验室。

"记忆锚点..."云熙的机械眼突然恢复清明，婚戒在数据流中划出金线，"你锁骨纹身...才是原始密钥..."

黑色探针突然刺穿克隆体肩膀。她抓住苏言手腕往自己心口按，珍珠耳钉完全没入蓝色液体的瞬间，整个管道亮得睁不开眼。二十个培养舱的投影在空中炸开，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不同年龄的云熙克隆体。

"他复制自己二十次..."克隆体的嘴唇开始消散，"但原始数据...永远锁在..."

爆炸冲击波把苏言掀向管壁。^山\八?看`书,王· ¨毋.错_内/容!他抱紧云熙滚进突然出现的裂缝，看见克隆体最后的口型是"二十二"。蓝光吞没她的刹那，苏言注意到她胸口涌出的不是蓝色液体，而是和自己手背上一模一样的鲜红血液。

下坠时云熙突然清醒，机械臂"咔嗒"一声恢复控制。她抓住苏言的手按在自己锁骨疤痕上："这次换我承受三百倍。"

数据洪流中浮现出基因图谱，苏言在坠入黑暗前看清了最下方的编号：ls-00。婴儿培养舱的玻璃映出他们坠落的身影，舱内那个蜷缩的小小身躯，眼皮下隐约闪着和苏言相同的机械虹膜胎记。

苏言在坠落中死死攥住云熙的手腕，婴儿培养舱的玻璃碎片像冰晶般擦过脸颊。他听见自己心脏撞击肋骨的声音，比机械臂的警报声还要急促。

"三百倍痛觉会烧毁你的神经突触！"苏言试图掰开云熙扣在他掌心的手指，却摸到她无名指婚戒内侧的凹凸刻痕——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在自动贩卖机买的可乐拉环改造的。

云熙的机械眼突然溢出蓝光，数据流顺着两人交握的手掌爬进苏言袖口。他后颈的芯片开始发烫，视网膜上闪过二十个培养舱的监控画面。每个舱体里的云熙克隆体都在做相同的口型，鲜血从她们耳道渗出形成细小的"22"。

管道底部突然亮起白光。苏言在失重状态下翻身将云熙护在胸前，后背撞碎的培养舱组件迸发出刺鼻的防腐剂味道。婴儿克隆体的脐带数据线缠上他脚踝时，他看清了舱体标签被刮除后残留的墨迹：ls-00原型体妊娠记录。

"原来我们..."云熙的机械臂突然痉挛着展开，露出肘关节内侧的条形码，"从来不是偶然相遇..."

全息顾明的狂笑声从头顶传来，黑色玫瑰的藤蔓正顺着管壁疯狂生长。苏言突然发现那些所谓的藤蔓，其实是放大百万倍的神经纤维，每根末梢都链接着不同时期的自己——十二岁在培养舱挣扎的自己，十八岁接受记忆清洗的自己，还有现在这个抱着云熙下坠的自己。

婴儿克隆体突然睁开眼睛。那双与苏言如出一辙的机械虹膜里，倒映出云熙举起婚戒的画面。戒指在数据流中分解重组，变成一把微型密钥，精准插入苏言后颈芯片的凹槽。

"这次轮到我来打开牢笼。"云熙的声音突然变成二十重混响，她的皮肤在蓝光中透明化，露出胸腔里跳动的银色核心，"二十二号密钥不是数字...是我们相遇那天的可乐罐编号..."

黑色玫瑰的藤蔓在触及婴儿克隆体的瞬间化为灰烬。苏言听见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空发出惨叫，而怀里的云熙正用机械手指划过他眼角的泪水。那滴泪水在坠落中悬浮起来，里面旋转着他们第一次约会时贩卖机闪烁的"22"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