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艾弗森：改写的结局（1/6）

克利夫兰冈德体育馆的更衣室走廊，消毒水与皮革的味道交织弥漫，仿若岁月尘封的气息。*丸\夲?神!栈! \首?发￠艾弗森伸手推开东部全明星队的更衣室门，墙上电子钟的荧光数字清晰显示上午八点零三分——距离万众瞩目的全明星正赛，还有整整五个小时。此刻，更衣室里空荡寂静，唯有十二个衣柜整齐列队，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最左边的柜门上，贴着一张泛黄纸条，用马克笔写就的“3号——阿伦·艾弗森”，在略显昏暗的光线中，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陈旧与庄重。

他缓缓踱步到衣柜前，伸出指尖，轻轻摩挲那张纸条。纸边缘的卷翘，恰似记忆长河中泛起的褶皱。十二年前的选秀夜，费城富国银行中心的更衣室里，也曾有过一张如出一辙的纸条，只是那时的字迹更为潦草，还沾染着没擦拭干净的可乐渍，仿佛在诉说着青涩与懵懂。

“12年了……”他对着空荡的更衣室，低声自语。声音在瓷砖墙壁间碰撞，撞出细碎而悠长的回声，仿佛穿越了时光隧道。运动鞋踩踏地板的声响，在这片寂静中格外清晰，让他的思绪瞬间飘回到2025年的那个炽热午后——费城的马路，被盛夏的骄阳炙烤得滚烫，仿佛能将一切融化。他戴着破旧耳机，耳机里Tupac的《ges》正唱到“Things will never be the same”，脚步随着那略带忧伤的节奏，在斑马线上拖沓前行。

彼时，风里飘荡着芝士牛排诱人的香气，街角的音像店依旧播放着1997年的全明星集锦。画面中，年轻的自己正以灵动的蝴蝶穿花步，巧妙晃过对手，那潇洒的身姿，如同篮球场上的精灵。他凝视着屏幕，出了神，丝毫没有察觉到一辆黑色SUV正沿着路边缓缓驶来。司机焦急地多次按下喇叭，尖锐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可沉浸在回忆中的他，如同失了魂一般，依旧我行我素地走在路中央。“……1996年NBA选秀大会即将开始，请各位保持安静。”车载广播里的声音还未落地，紧接着便是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刺破空气的宁静。

“吱——嘎！”

后背传来的剧痛，犹如被烧红的铁棍狠狠砸中，让他几乎窒息。身体腾空的刹那，艾弗森瞧见SUV的挡风玻璃上，印着自己那扭曲变形的倒影。而耳机里的歌词，还在不知疲倦地循环：“I see no ges, wake up in the m and I ask myself……”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在意识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脑海中闪过的并非疼痛，而是2001年总决赛第七场的最后一投——那记擦着篮筐遗憾弹出的跳投，如同扎在心底的一根刺，整整折磨了他二十西年。

再次睁开双眼，刺眼的白光己然化作选秀大会现场绚烂的镁光灯。耳边传来司仪那充满激情的声音：“……1996年NBA选秀大会即将开始，请各位保持安静。”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那是一双属于21岁的手，指节分明，修长有力，没有常年注射止痛针留下的针孔，手腕上的护腕还带着刚拆封时独有的褶皱，散发着崭新的气息。

“喂，状元，发什么呆？”旁边的18岁科比里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等下轮到你上台了，可别给费城丢人。”

那时的他，尚不知这场重生，究竟是上帝慷慨的馈赠，还是又一场漫长而残酷的试炼。首到他三次成功晃飞乔丹——第一次是季前赛的热身，第二次是常规赛的激烈交锋，第三次是圣诞大战的最后一攻——每当看到乔丹那瞬间错愕的表情，他才敢渐渐相信，自己真的拥有改写结局的机会，就像握住了命运的缰绳，能够驾驭它走向不同的方向。

“叮——”衣柜上的挂钩发出一声清脆轻响，如同在寂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瞬间打断了他的思绪。艾弗森猛地回过神，从背包中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件鲜艳的红色东部全明星3号球衣。球衣的布料触感柔软，比记忆中更为舒适，号码上的金线在晨光的轻抚下，闪烁着细碎而迷人的光芒，恰似2025年车祸现场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只是此刻，这些光芒不再带着冰冷的锋利，而是透着一股温暖与希望。

他缓缓脱下训练服，将球衣套在身上。当穿到一半时，手指突然停顿——左胸口的位置，绣着一个小小的篮球图案。那是莉莉托球队装备经理偷偷加上去的，小女孩曾满心欢喜地说“这样就能和你一起打全明星了”。他不禁想起重生那天，在选秀大会的后台，自己同样对着镜子穿球衣，只是那时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不知所措，而现在，胸腔里跳动的，是如火焰般滚烫而笃定的心。

九点十五分，时间的指针悄然转动，更衣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格兰特·希尔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艾弗森背对他，正对着镜子专注系鞋带的背影。这位活塞队的全明星前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来这么早？”

“习惯了。”艾弗森转过身，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希尔的21号球衣上。一瞬间，上辈子2003年全明星赛的场景如电影般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