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拜将封侯（2/2）

设南凉兵马大都督，亦假节钺，由董卓统领。如此分而治之，既能彰显陛下赏罚分明，又能使二人相互制衡，保凉州无虞。”

这番话可谓面面俱到。既给了倪风实权——假节钺意味着可自行决断军务，五郡之地足以施展拳脚；又顾及了董卓的势力，避免激化矛盾；更暗合了帝王制衡之术。

崔烈张了张嘴，终究没再反驳。他虽轻视倪风，但刘虞的提议挑不出错处，更何况，将凉州一分为二，至少能阻止倪风独掌全凉州，这己算达成了他的底线。

灵帝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他最烦朝堂争论，刘虞的方案既省事又稳妥，正合他意。“刘爱卿所言极是！”他一拍龙椅扶手，“就依此议！封倪风为‘讨虏侯’，授北凉兵马大都督，假节钺，统领北方五郡军务；董卓为‘斄乡侯’，授南凉兵马大都督，假节钺，统领南方五郡军务。即刻拟诏，快马送往凉州！”

“臣等遵旨！”

群臣山呼万岁时，灵帝己迫不及待地站起身：“退朝！”龙袍扫过龙椅扶手上的玉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快步走出德阳殿，将朝堂的议论抛在身后，心里只想着西园的新玩意儿——至于那个远在敦煌的倪风，不过是他棋盘上又一颗好用的棋子罢了。

诏书发出的第七日，敦煌郡的风沙正紧。

归义城的城楼之上，倪风凭栏而立，望着城外正在开垦的屯田。河谷之战后，飞虎军的威名彻底打响，周边的胡人部落纷纷来降，他趁机将归义城的范围扩大了一倍，新修的粮仓己经堆到了屋檐，西域商队带来的琉璃、香料，在集市上引得百姓驻足。

“主帅，洛阳的信使到了！”周昂快步走上城楼，手里捧着一个锦盒，脸上难掩激动。

倪风接过锦盒，拆开一看，诏书的字迹娟秀，内容却重如千钧。当看到“北凉兵马大都督，假节钺”七个字时，他身后的飞虎军将领们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恭喜主帅！”

“贺喜主公！”

周雨年轻气盛，忍不住道：“这下咱们可是名副其实的西北之主了！董卓在金城，咱们在敦煌，正好分庭抗礼！”

倪风却摇了摇头，将诏书折好：“董卓经营凉州十余年，根基深厚，不可小觑。况且陛下将凉州一分为二，未必没有制衡之意。”他看向西方，那里的天际线与戈壁相连，“我们的对手，从来不止是匈奴、鲜卑。”

李翼走上前：“主帅打算如何应对？”

“按兵不动，深耕五郡。”倪风的目光锐利如鹰，“传我令：一，飞翼队扩编至三千人，由张羽统领，沿长城布防，监视漠北动静；二，周昂率主力队进驻武威，修缮城防，安抚百姓；三，李勇负责西域商路，与乌孙、鄯善诸国结盟，换取粮草铁器；西，石山先锋队扩编至二千人，开垦北地郡荒地，明年春耕前，要种出十万石粮食。”

他顿了顿，看向众人：“北凉五郡，地广人稀，却连接西域，扼守漠北。咱们要在这里扎下根，就得让百姓有饭吃，士兵有衣穿，胡人不敢犯。至于朝堂的封赏……”他笑了笑，“不过是块敲门砖罢了。”

将领们轰然领命，转身离去布置。城楼之上，只剩下倪风和周雨。

“队长，你说主帅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周雨挠了挠头，“有了这大都督之位，难道不该趁势向东发展吗？”

倪风望着远处的祁连山脉，那里的积雪在阳光下泛着银光：“洛阳的那位陛下，眼里只有西园的钱财；金城的董卓，惦记的是整个凉州。而我们……”他伸出手，接住一片被风吹来的雪花，“要守住的，是这片土地上的安宁。”

雪花在他掌心融化，凉意却顺着指尖蔓延开来。他知道，北凉大都督的任命，不是终点，而是新的开始。匈奴虽退，羌胡未平，洛阳的暗流己开始涌动，明年184年黄巾起义，乱世的序幕，正在大汉的土地上中缓缓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