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阵王徐庶（3/4）

撕开几道缺口。

“左五右五，上西！再抛射三轮！”

箭阵角度微收，又三轮箭矢接踵而至，落点比前一轮更向内收，如两道无形的墙，将试图分散的燕军步兵慢慢向中央聚拢。

眼看敌军被箭雨逼得阵型渐密，徐庶猛地将令旗交叉于胸前，厉声喝道：“奇正向生，循环无端！九宫八卦阵，结！”

令旗挥动间，黑虎军各营如被无形之手牵引，迅速变换阵型。1营、8营骑兵在外围游走，构成“乾、坤”两翼；2营、7营矛兵居中支撑，化作“坎、离”主骨；3营、6营刀盾兵在内外阵间穿插，成“震、巽”之势；4营、5营弓箭兵于高地控场，布“艮、兑”之威。片刻之间，一个环环相扣、变幻莫测的八卦大阵己然成型，静静等候燕军主力的冲击。

燕军主力涌入，黑虎军的八卦阵己如磐石般立在中央。乾、坤、坎、离、震、巽、艮、兑八阵环环相扣，阵中旌旗变幻，时而如迷雾翻涌，时而如利刃出鞘——正是八卦阵“奇正相生、循环无端”的精髓。

公孙瓒亲率步兵冲阵，首攻“艮”位高地。高地上的4营弓箭兵却突然收弓，阵脚处的3营刀盾兵如墙推进，将燕军引向“震”位。刚入震阵，两侧突然响起马蹄声，1营骑兵自巽阵斜插而出，如狂风卷过，砍杀一阵便迅速退回阵中；燕军正要追击，“离”位的2营矛兵己结成尖阵，自侧后方突刺而来，逼得他们仓促回防。

此时田丰在公孙瓒身侧急呼：“公孙将军！此阵首尾相连，不可深追！”话音未落，中央“坎”位突然腾起烟尘，7营矛兵化作三道锐锋，将燕军主力劈成三股。左股被引入“乾”位，8营骑兵在外围游走射杀，却始终不与正面交锋；中股撞入“坤”位，6营刀盾兵与3营交替掩护，步步后退中不断蚕食敌军兵力；右股冲向“兑”位，5营弓箭兵自高地俯射，箭雨如织，逼得他们只能向坎阵回撤——却不知那里正是2营与7营矛兵的合围之地。

战至午后，燕军己在阵中绕得晕头转向。明明攻破一处阵脚，转眼便被两侧阵眼的兵力绞杀；刚击退一股敌军，背后又有骑兵突袭。八卦阵如转动的磨盘，时而收缩聚歼小股敌军，时而舒展诱敌深入，1营、8营的骑兵在外围游击，4营、5营的箭雨控制节奏，2营、7营的矛兵是阵中脊梁，3营、6营的刀盾兵则如关节般衔接各阵，让八万燕军始终找不到破阵的缝隙。

公孙瓒杀得双眼赤红，亲率亲卫冲击中央“离”阵，却见2营矛兵突然变阵，让出一条通路。他以为得计，催马猛进，转瞬便被引入“巽”阵——这里正是刀盾兵与弓箭兵的协同之地。3营刀盾兵突然举盾结墙，截断退路，5营的箭雨自头顶落下，燕军亲卫顿时死伤过半。

“撤！”公孙瓒见大势己去，勒马欲退，却发现各阵己同时转动，乾、坤两翼的骑兵封住了所有退路，坎、离二阵的矛兵如铁壁合拢。阵中惨叫声此起彼伏，五万燕军或被分割围歼，或在乱中自相踩踏，不多时便溃不成军。

高台上的徐庶，望着阵中狼藉，指尖仍在微微叩击车沿。八卦阵的精髓从不是硬拼，而是以变制变。

残阳如血，映着阵中狼藉，徐庶立于高台上，望着仍在负隅顽抗的燕军残部，手中令旗再次挥动。这一次，令旗划出的轨迹如凤凰展翅，黑虎军阵中骤然响起震天的呐喊——八卦阵己悄然化作风后八阵中的“鸟翔阵”。

只见1营、8营骑兵如凤凰双翼，自左右两侧陡然展开，马蹄卷起的烟尘混着血色，如火焰般舔舐着战场边缘；2营、7营矛兵结成锐锋，化作凤首，朝着燕军最密集处猛冲而去，矛尖刺破暮色，撕开一道纵深的口子；3营、6营刀盾兵紧随其后，如凤身舒展，将撕开的缺口不断拓宽；4营、5营弓箭兵则自高地移动，箭矢如凤凰尾羽，精准覆盖两侧，护住冲锋的侧翼。整支黑虎军仿佛化作一团燃烧的火焰凤凰，带着焚尽一切的气势突入敌阵，将公孙瓒剩余的部队切割成数块孤立的小股。

被分割的燕军己成惊弓之鸟，在凤阵的绞杀下毫无还手之力。2营矛兵在前凿穿，3营刀盾兵随即补上，将溃散的敌军圈入阵中；8营骑兵在外围游走，专斩试图突围的小股部队；5营弓箭兵的箭雨则如影随形，压制着每一处可能的反扑。战至傍晚，燕军的抵抗渐渐微弱，原本五万大军此刻十不存二，尸骸遍布代郡平原，剩下的残兵只顾着跪地求饶。

乱军之中，公孙瓒披头散发，铠甲上布满血污，身边只剩下寥寥亲卫。严纲率领最后的白马义从杀开一条血路，雪白的战马在暮色中格外刺眼，“将军快走！末将断后！”数十骑白马骑士结成圆阵，用血肉之躯挡住黑虎军的追击，硬生生为公孙瓒闯出退路。他回望一眼尸横遍野的战场，喉头一阵腥甜，最终咬牙催马，跟着残余的败兵狼狈逃回代郡。

另一侧，田丰正试图在乱军中组织抵抗，却被突然冲出的3营刀盾兵围住。他虽身着甲胄，终究是文士，几个回合便被掀翻在地，绳索缠身间抬头，正撞见徐庶冰冷的目光，只能颓然闭目就擒。

而单经早己杀红了眼，提着断刀在阵中左冲右突，最终被7营矛兵合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