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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章:皇庄风波(中)(2/3)
且说京城原有一户人家姓王,祖上也曾做过一个小小的京官。
昔年因贪慕王熙凤之祖(即王夫人、薛姨妈、王子腾之父)的权势,便硬是攀扯着认了同宗,拜在门下做了子侄。
那时节,也只有王夫人之长兄(即凤姐之父)与王夫人尚在京城,知道有这门八竿子勉强打得着的穷亲戚,曾略略周济过一两回。
后来王家祖上故去,家道中落,一日不如一日,便举家搬出了京城,到这京郊乡下赁田耕种勉强度日。
如今,这户王家的当家人,便是王狗儿。
娶妻刘氏,生了一个小子,乳名唤作板儿,才刚满周岁。
王狗儿一家三口,守着几亩薄田,土里刨食,日子过得紧紧巴巴。
前些时日,岳父亡故,岳母刘姥姥孤苦无依,妻子刘氏整日啼哭。
王狗儿虽家境窘迫,却也顾念孝道,不忍老母流离,便将刘姥姥也接了来同住。
这一来,本就不宽裕的家境,更是雪上加霜,锅沿儿时常碰着米缸底儿。
这王狗儿,性情有些左性。
遇到不顺心的事,不是在外头想法子,只会在家寻闲气,动辄迁怒妻儿,是个顾头不顾尾的主儿。
手里但凡有几个铜板,转眼就能花个精光,全无长远算计。
不过此人倒并非全然无用,在乡里间也有些人望,遇事能张罗,且难得还存着几分对长辈的敬重,肯听人劝。
此番皇庄圈地,便是他王狗儿一力牵头,煽动起村民的怒火,齐去顺天府告状。
只是待众人真个聚齐,抬着伤者到了衙门口,他自个儿却又犯了怂,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王狗儿紧了紧身上那件磨得发亮的麻布旧衣,双手对插在袖筒里,缩着脖子,连打了几个哈欠,推开自家那扇吱呀作响的柴门。
刚进小院,就见媳妇刘氏正拿着把破扫帚有气无力地划拉着地上的枯叶。
见他回来,刘氏猛地拔高了嗓门,质问:
“当家的你不是跟着大伙儿去衙门讨咱家那地了?官老爷可是给做主了?”
王狗儿强作镇定,把干瘦的脖颈一梗,懒散道:
“哼,你懂什么?我是军师,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哪用得着亲自上阵厮杀?”
“什么?” 刘氏一听,手里的扫帚瞬间“啪嗒”掉在地上,气得浑身首抖:
“合着你一早出门,就露了个头,转脸就不知野哪儿去了?既然闲着没事。了,
怎么不去寻个短工帮衬帮衬?也比成日家在外头跟那些游手好闲的混子们嚼蛆强。”
刘氏越说越绝望,眼圈一红,嘴唇咬得发白,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我……我真是瞎了眼,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今年冬天,你是打算眼睁睁看着我们娘仨俩,还有老娘,一起饿死冻死在这破屋里不成?”
想着缸底那点见底的糙米,想着被皇庄生生霸占去的祖传荒地,想着丈夫这扶不上墙的烂泥性子。
刘氏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万念俱灰,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泥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哎哟我的祖宗,快起来,叫左邻右舍听见了笑话!”
王狗儿最是要脸面,臊得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去拉扯媳妇。
不想刘氏正在气头上,见他来拉,抬脚就踹。
王狗儿一个趔趄,“哎哟”一声也滚倒在地。
他又羞又恼,也顾不得疼,拿拳头狠命捶着地面嚷道:
“嚎,就知道嚎,嚎丧顶个屁用!我王狗儿几时饿着你们娘仨了?那正经的活计,是说找就能找着的?”
“今年饿不死,明年也跑不了!” 刘氏哭骂着,猛地爬起来一把揪住王狗儿的头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乱抓乱挠:
“你这黑了心肝、短命挨千刀的!你还有没有点良心?是不是非要看着板儿饿死,看着王家断了香火,你才甘心?”
“呸呸呸,浑说什么!板儿是我的命根子。” 王狗儿护着头脸,没好气地嚷道:
“我能不为他着想?你先撒手!咱们好生商量。”
“商量?我今儿要是再信你的鬼话,我就不姓刘。” 刘氏怒火攻心,下手更狠,指甲在王狗儿脸上脖子上划出几道血痕。
屋里哄着病恹恹板儿的刘姥姥,听得外面女儿女婿闹得天翻地覆,慌忙抱着小外孙出来。
见两人滚在地上撕扯成一团,急得首跺脚:
“姑爷,闺女,快住手,快住手,家和万事兴,万事兴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王狗儿被媳妇挠得狼狈不堪,喘着粗气告饶:“老……老娘,您快让冬梅松开我,我有主意了,真有主意了。”
刘氏闻言,手上力道松了些,但依旧揪着不放,哭喊道:
“你倒是放个屁啊,什么主意?”
王狗儿趁机挣脱一点,揉着被抓疼的头皮,喘匀了气,脸上竟露出得意:
“我早想好了,你忘了?咱家祖上,可是跟荣国府二太太的娘家,就是那做过太尉的王家,连过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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