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停尸房的7749号（1/2）

福尔马林的气味钻进鼻腔。′兰?兰_闻.血. ?埂/薪?最-全.

混杂着另一种味道。

是血。

白术睁开眼睛。

天花板是灰白色的，一盏老旧的灯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他坐起身。

身体不是他的。

陌生的制服，胸口印着一串数字：7749。

他环顾西周。

不锈钢解剖台整齐排列。墙壁上挂着标准的人体经络图。角落里堆放着几十个黑色的尸袋。

空气冰冷。

一段记忆涌入脑海。

战争。

父母的死亡。

一个麻木的少年。

木叶隐村。

遗体处理班。

下忍。

白术低下头，看着自己陌生的双手。

他用力掐了一下大腿。

剧痛传来。

这不是梦。

他穿越了。

没有惊慌，没有尖叫。前世的医学院，解剖楼的灯光下，他曾对着冰冷的标本度过无数个通宵。他对死亡，对尸体，有一种超乎常人的平静。

他接受了这个事实。

“喂，7749。”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白术抬头。

一个年长的忍者推着一辆不锈钢推车进来，车上是五个盖着白布的人形轮廓。

他面无表情，眼神浑浊，下巴朝着推车点了点。

“愣着干什么。桔梗山那边新送来的。你处理那一个。”

白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最边上的一具，白布下渗出暗红色的血迹。

“处理干净点。`r¨c!y·x`s\.?c/o?m?”

老忍者说完，就靠在墙边，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酒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他完全没有多看白术一眼。

白术也没有说话。

他从记忆里知道，这个人是处理班的老资格，外号“老鬼”。

在这个地方，人命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也和垃圾没有区别。

白术沉默地站起来，走向那具尸体。

他现在是7749号，一个随时可能在下一次任务中，变成另一具尸体，被同事推到这里处理的底层下忍。

生存。

这是第一个问题。

白术走到工具墙前，按照脑中原身的记忆，拿起处理尸体用的工具。

一把骨锯，几把不同型号的解剖刀，还有一卷新的尸袋。

他的动作有些生疏，但有条不紊。

老鬼斜着眼睛瞥了他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明意味的哼声，继续喝酒。

白术没有理会，推着那具尸体，走向角落的处理台。

他开始观察。

他观察老鬼喝酒的频率。他观察另一名同事处理尸体的流程：先登记，再清洗，最后封存，动作机械，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他观察档案柜的位置，观察交接记录的存放地点。

情报，这是活下去的基础。

他必须伪装，伪装成和他们一样，一个对死亡麻木的零件。

白术将尸体放到处理台上。

他拉开白布。

死者是一名年轻的男性，额头上没有木叶的护额。身上有多处贯穿伤，致命伤在胸口，一柄苦无首接穿透了心脏。

手法干净利落。

白术的目光落在尸体手腕上的一个纹身上。￠墈^书\屋/ -追?蕞_歆,蟑\結·

那是一团缭绕的雾气。

雾隐村的忍者。

他走到档案柜前，找到了对应的交接记录。

他翻开。

记录很简单。

【编号：桔梗山-073】

【来源：桔梗山战役前线】

【身份：雾隐村叛忍，姓名不详】

【处理意见：常规处理】

白术的手指停在记录的最后一栏。

那里有一行用红笔标注的小字。

【备注：疑似血继限界持有者。死因明确，无回收研究价值。】

血继限界。

这西个字，在白术的脑中炸开。

他前世的记忆里，这西个字代表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写轮眼。

白眼。

冰遁。

尸骨脉。

那是力量，是阶级，是这个残酷世界里，划分生命贵贱的唯一标准。

白术合上档案。

他的心跳在加速，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

他转身回到处理台，推起尸体，走向一间独立的处理间。

“哟，小子，今天挺勤快啊。还特意用单间？”老鬼的声音带着嘲弄。

白术没有回头，用原身那种木讷的语气，低声回答：“这具……血太多了。不好清理。”

老鬼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算你懂事。别弄得满地都是，老子还得拖地。”

白术没有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