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气味的世界（1/2）

白术第一次，在白天，主动走上木叶的街道。1\3·1?t`x~t?.^c+o!m￠

阳光刺眼。

人声嘈杂。

他闭上了眼睛。

整个世界在他的感知中瞬间重构。

声音和光影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由亿万种，数之不尽的气味构成的全新的，立体的世界。

他“看”到了。

他“看到”百米外，丸子店里，红豆沙那股甜到发腻的气味。

他“看到”隔壁铁匠铺里，烧红的铁块和冷却水碰撞时升腾起的那股炙热的，带着金属腥味的水蒸气。

他“看到”一个与他擦肩而过的女忍者身上，那股用香料和酒精混合而成的试图掩盖任务中血腥味的廉价香水的气味。

每一股气味，都带着它的源头，它的轨迹，它的信息。

一瞬间，海量的信息冲进了他的大脑。

甜味。

咸味。

汗水的酸味。

泥土的腥味。

血液的铁锈味。

腐烂的臭味。

他感到一阵眩晕。

大脑传来过载的刺痛。

信息太多了。

太庞杂了。

他的大脑无法在同一时间处理这么多无用的信息。

“不行。”

白术停下脚步，靠在墙边。

“需要过滤。”

“需要建立一个嗅觉模型。,墈_书￠屋·晓/税·罔- \更`芯·嶵?筷￠”

他再次闭上眼睛。

他强迫自己，忽略掉那些来自食物的，植物的，无机物的气味。

他将自己当成一台处理器。

他给自己下达指令。

“目标：筛选。”

“关键词：查克拉。”

他要追踪的不是物质。

是能量。

是生命。

世界再一次在他的感知中变化。

那些杂乱无章的，属于死物的气味迅速变淡，成为了灰色的背景板。

而另一种，属于活物的，带着生命能量的查克拉气味开始变得清晰，明亮。

每一个行走的忍者，在他的“视野”里，都变成了一个移动的发光体。

一个由独特的查克拉气味构成的人形光源。

有强有弱。

有明有暗。

有的人的气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有的人的气味稳定得如同燃烧的篝火。

白术开始移动。

他像一个幽灵，穿行在人群中。

他开始享受这种窥探世界本质的感觉。

他走过训练场。

他闻到了属于迈特凯那股如同盛夏烈日般纯粹的，燃烧的体术查克拉气味。

他走过奈良家的驻地。

他闻到了那一片区域都弥漫着的，带着慵懒和植物清香的，属于影子秘术的查克拉气味。~兰?兰￠文*穴\ ~耕+鑫,罪·筷?

他走过油女家的地盘。

那里的气味充满了无数微小的，属于寄坏虫的，细碎而又庞大的查克拉集合体的味道。

他正在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来认知这个村子。

他正在绘制一张独属于他的木叶查克拉地图。

就在这时。

两股极其特殊的，无比鲜明的气味闯入了他的感知范围。

一股气味如同天上的太阳。

炽热，庞大，充满了无穷无尽的生命力。

但在这股炽热的核心，白术还闻到了一股被死死压抑的，如同火山熔岩般的，充满了憎恨与孤独的，截然不同的气味。

两种气味矛盾地融合在同一个身体里。

另一股气味则完全相反。

它如同极北之地的寒冰。

冰冷，锐利，带着一丝丝电光石火般的锋芒。

仿佛一块正在被反复淬炼的钢铁。

白术甚至不需要用眼睛去看。

他就“知道”了这两个气味的源头。

漩涡鸣人。

宇智波佐助。

白术的脚步停住了。

他远远地“看”着那两个正在争吵的少年。

他的眼中，没有欣赏，没有同情，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

只有冷静的，如同看着最完美实验材料的分析和评估。

他意识到，他的这项能力有多么恐怖。

他不仅能分辨查克..克拉的强弱。

他还能“闻”出查克拉中蕴含的情绪。

他能闻出鸣人那阳光外表下隐藏的巨大孤独。

他能闻出佐助那冰冷外壳下燃烧的复仇火焰。

他甚至能分辨出忍术的“味道”。

他闻到了佐助身上那股正在蠢蠢欲动的，干燥的，带着火星的【火遁】的残留气味。

他闻到了不远处，那个靠在树上，懒洋洋看书的银发忍者卡卡西身上，那股属于雷遁的，更加锐利的查克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