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科学的蔑视（2/3）

你也因此永远无法百分之百地发挥出这具新身体所拥有的全部潜能。”

“比如现在。”

白术的目光扫过大蛇丸现在的女性身体。

“根据我的观测，你对这具身体的掌控率，大约只有百分之八十七。”

“还有百分之十三的潜能，被你浪费在了内耗之中。”

他说完了。

白术看着远处脸色铁青的大蛇丸，给出了自己最终的结论。

“所以。”

“不断磨损的灵魂，加上无法完美兼容的身体。”

“大蛇丸前辈，你的这套所谓的‘永生’。”

“本质上，只是一种不断贬值的、衰退的、充满了妥协和缺陷的……”

“伪永生。”

“伪、永、生。”

这三个字扎进了大蛇丸的灵魂深处。

扎进了他此生最引以为傲的领域。

“你……”

大蛇丸的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他身上的杀气正在向外弥漫。

白术没有感觉到。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说出了自己截然不同的“道”。

“我的研究方向与你完全不同。”

“我从一开始就放弃了你那种舍本逐末、不断更换零件的思路。”

“我认为真正的永生，不应该是去寻求外部的容器。”

“而是应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本身。”

他的声音带有狂热。

“人体的每一个细胞，其分裂次数都是有上限的。”

“这个上限被DNA末端一种名为‘端粒’的结构所决定。”

“每一次细胞分裂，端粒都会磨损、变短。当它短到无法再短的时候，细胞就会停止分裂，走向衰老和死亡。”

“这就是我们所有人生命时钟的源头。”

“我的研究方向就是通过基因编辑的手段，去干涉、修改我们细胞内的这种衰老机制。”

“激活我们体内的‘端粒酶’，让它去修复、延长我们受损的端粒。”

“最终实现每一个细胞无限的、无损耗的完美分裂。”

“从而达到单一肉体的绝对不朽。”

“以及可以承载任何力量的持续性进化。”

“这才是真正的……”

“永生科学。”

他看着远处那张凝固住表情的脸。

用带着怜悯的眼神，给出了最后的攻击。

“所以，大蛇丸前辈。”

“你的‘永生之道’，还停留在中世纪的炼金术阶段。”

“本质上和那些寻求‘长生不老药’的愚蠢帝王没有任何区别。”

“而我。”

“己经在尝试如何去亲自编写、修改属于我们自己的，那套名为‘生命’的源代码。”

他说完了这番话。

整个战场寂静。

纲手和自来也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们听不懂那些词汇。

端粒？端粒酶？源代码？

那是什么东西？

但是他们能看懂大蛇丸的表情。

大蛇丸脸上疯狂的、自信的笑容消失了、凝固了、碎裂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白的、冰冷的死寂。

白术的这番话比刚才的战斗更具杀伤力。

比任何S级的忍术都更让大蛇丸痛苦。

那不是物理攻击。

那不是精神幻术。

那是一种来自更高维度、更先进知识体系的科学蔑视。

你的理论是错的。

你的道路是歪的。

你穷尽一生所追求的真理。

对我而言。

不过是需要被淘汰的石器。

“抱歉。”

白术最后说道。

他看着大蛇丸，像在看一个申请科研经费却被驳回的人。

“你的这个‘科研项目’。”

“我无法投资。”

“因为它注定要被时代所淘汰。”

风吹过战场，吹动着大蛇丸的衣角。

他的身体一动不动。

数秒之后。

大蛇丸缓缓地抬起了头。

那双金色的蛇瞳之中再也没有了贪婪、愤怒、震惊。

只剩下一种纯粹的杀意。

他被激怒了。

不是因为失败。

而是因为他的存在、他的信仰、他的“道”，被否定了。

这种屈辱比杀了他还让他难以忍受。

这个叫白术的男人必须死。

而且不能让他轻易地死。

他要亲手撕开他平静的脸。

他要亲手敲碎他冷静的骨头。

他要亲手将他那套“科学”，从他的身体里一点一点地全部刮出来，碾成粉末。

他要让他在绝望和痛苦之中亲口承认。

他错了。

他大蛇丸的道路才是唯一的真理。

大蛇丸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