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棋盘上的棋子（2/2）

那位神的真面目，可都知道他的手段。

104缓缓抬头，被治愈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从未有过的讥诮。

“神？”

她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自嘲，又像是某种解脱。

灯光下，曾经狰狞的裂口只剩一道浅淡的疤痕。

“我们不过是别人棋局里的黑白子……”

她指尖轻轻划过桌面，指甲在桌面上敲了几下，像是棋子落盘的轻叩。

“落哪儿、吃谁、何时弃……都由不得自己。”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神却愈发清明。

“那执棋的人高高在上，看我们厮杀取乐。”

停顿片刻，她忽然歪头，露出个近乎天真的笑容。

“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道疤痕，她的声音突然带上危险的愉悦。

“既然横竖都是戏……何不……演得尽兴些？”

最后几个字化作气音，像个终于决定掀翻棋盘的叛逆少女。

生前的痛苦还不够，死后还要被所谓的“规则”操控......真是讽刺至极。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些家伙真的恨人类吗？

记忆里，那些虐杀天选者的诡异，它们的眼神里除了暴戾，更多的是某种扭曲的兴奋，就像她生前见过的，那些恃强凌弱的人一样。

说到底，不过是把生前不敢做的恶，死后全都发泄出来罢了！

掌心传来刺痛，指甲不知何时己经陷入皮肉。

疼痛感很淡，像是隔了一层雾。

她忽然想起苏晨给她处理伤口时，指尖的温度。

变成诡异又怎样？

贪婪、嫉妒、暴虐一样都没少，反而因为失去了世俗的束缚，变得更加赤裸裸。

真是可悲啊！

就算死了，也逃不开“人性”这个诅咒。

至于那个人类。

就像个新到手的玩具，新鲜劲儿一过，迟早会被随手丢弃。

当然，这只是她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心底那股不甘，像根刺，扎得她生疼。

凭什么她们只能当棋子，而不能跳脱到棋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