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我到底有没有病？（2/2）

面贴着脸，消毒水混和着霉变的气味首冲鼻腔。

他撑起身体，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的景象像老式电视机信号不良般闪烁不定。

“第七个醒了。”

“是龙国那个精神病。”

窃窃私语从西面八方传来。

苏晨甩了甩头，看到六道模糊的人影分散在挑高的大厅里。

吊灯在头顶摇晃，将那些影子拉的老长。

“疼，好疼。”

脑袋传来的疼痛感更加剧烈，似乎让他忘记了某些事情。

“喂，你没事吧？”

一道清脆的女声忽远忽近。

苏晨踉跄着站起来，眩晕中看到墙上的铜牌在渗着红色油漆：【青松疗养院：建于1834年】

“血清...要找血清...”

他喃喃自语，复读着脑海中系统给出的任务提示，可越发思考就越发模糊。

“你好，我叫叶莲娜。”

清冽的女声突然切入他混乱的思绪。

苏晨猛地抬头，看到一双冰蓝色的眼睛，那是个穿着藏青色作战服的女人，铂金色的发辫垂在肩头，伸来的手掌心有一道新鲜的疤痕。

苏晨歪着头，眼神突然变得涣散，嘴角抽动两下：“阿巴阿巴？”

他盯着叶莲娜悬在半空的手，突然咯咯笑起来。

这笑声在空旷的疗养院里荡出诡异的回音，吓得角落里某个天选者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苏晨眨了眨眼，突然陷入了一个哲学困境：

“他们说我有病，我觉得我没病，但既然他们都觉得我有病，而‘有病’这个设定还挺好用，那我到底该有病还是没病？

算了，有病吧！”

反而他觉得自己肯定是没病的。

“漂亮姐姐...”

苏晨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叶莲娜的十字架，“你的项链里...有只虫子在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