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义结金兰（2/2）

牍香盘黄纸，待日后补过，先跪了天地以表真心在说。”

两人在船头跪下，东方易举手发誓说：“今日与段誉结为异姓兄弟，必当同甘共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段誉举起手发誓，说：“今日与东方易结为异姓兄弟，必当同甘共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两人站起来，手把手相握，东方易说：“我长你几岁，就做你大哥。”段誉点点头，笑道：“大哥在上，受我一拜。”说着就要跪下行礼，东方易拉住段誉，说：“你知道我不喜欢俗礼。”叹息一声，说：“可惜没酒，要不然今天与义弟一醉方休。”段誉笑着，凑到东方易耳边小声说：“那日吃饭，我偷偷留下一坛水酒。”东方易大喜，说：“太好了。”

两人在船头坐着干杯，一碗接一碗的喝，这两人酒量都一般，没几碗下肚，头脑晕沉，倒在船头睡着了。

再行几日，进入江苏境内，到达苏州，改坐棚船，在太湖上穿行，湖中荷花绽放，歌声悠远飘渺而至。“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鸡尺溪头风浪晚，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着江南岸。”

段誉走在船头，拍手叫道：“好歌，好美。”话音一落，一柄利剑搭在段誉肩膀上。段誉心里一紧，用两根手指捏着剑刃，轻轻往外挪移，勉力笑道：“姐姐，不要动刀剑，很容易伤人。”段誉的表情引得身后女子噗嗤一笑。女子用剑身敲打段誉肩膀，说：“你就不能向你大哥安静一下。”段誉扭头往船舱内看去，东方易手持金针，在一块苏产丝绸上面绣着荷花，轻轻笑道：“姐姐是不是让我大哥给你绣罗帕，你可是找对人了，大哥一身‘富贵牡丹服’卖到15万两天价，罗帕虽小，按照尺寸计算，少说也要千多两银子。”身后女子啊了一声，说：“我哪有几千两银子？”段誉笑道：“放心，大哥为人仁厚，肯定不会收姑娘银子。”转念想想，问：“我不明白，我大哥这种好人，只要你家夫人诚心邀请，必定会登门拜访，为何要动刀动枪劫持呢？就算你家夫人想要我大哥做衣裳，说一声便可，做好了要人送过去就是，何必如此麻烦？”

段誉说到这里，湖面歌声再起，“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船舱内，东方易不由得叹息一声，说：“国家不幸诗家幸，话到沧桑语始工。”

上面歌声乃是南唐后主李煜词句，早期作品均是“花间”之品，后期国破，“日夕只以眼泪洗面”的软禁生涯中，以一首首泣尽以血的绝唱，使亡国之君成为千古词坛的“南面王”。东方易的感叹，说的就是李煜一生。放下手中针线，手抚琴弦，轻轻脆脆一声弦响，《潇湘水云》之悦耳声音，传了出去。段誉听得出神，心说：“大哥棋艺高超，琴声优雅，诗词歌赋有一定造诣，比之大贤苏东坡亦不多让。苏东坡乃是文坛全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大哥画这方面，似乎没有学习过。”转念在想：“不过苏东坡也不见得会刺绣，大哥刺绣作品，一副芙蓉出水，就是真的出水芙蓉也要凋零三分，这么一比，大哥就是东坡在世，当代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