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想不想离开那个家（2/2）

着跌坐在地，"滚吧，看着你我都嫌弃脏了自己的眼。"

陈三山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灰头土脸地往家跑，身后传来村民们的哄笑。

"陈老三也有今天！"

"活该！以前欺负卫东兄妹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报应？"

"听说把卫红卖给隔壁村那个老鳏夫，就是这个陈老三出的主意……"

陈卫东弯腰拎起木桶，忽然察觉到一道视线。转头望去，只见陈卫兰站在不远处的岔路口，脸色复杂地看着这边。

陈卫东对着她挥了挥手，陈卫兰亦步亦趋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哥..."

"嗯。"陈卫东想要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却感觉这么大的女孩子，这个举动有些过于亲密了。

于是他收回了手，并对着陈卫兰说道：“和我一起回家吃饭，今天我钓了不少鱼！”

陈卫兰咬了咬嘴唇："哥，不...不用了！"

"害怕了？"陈卫东轻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两粒水果糖，"给，供销社买的甜甜嘴。你卫红姐这两天还一首在说想你了，正好你过去姐妹几个聊聊天。"

陈卫兰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刚才的担忧一扫而空。兄妹俩有说有笑地往家走，断尾欢快地在前头开路。

晚饭时分，陈卫东家的厨房里飘出阵阵诱人的香气。灶台上，一口铁锅里的红烧鲤鱼正咕嘟咕嘟冒着泡，酱色的汤汁浓稠透亮。旁边的砂锅里，奶白色的鲫鱼汤翻滚着，点缀着翠绿的葱花。

"卫兰，帮我把这盘菜端出去。"陈卫东将刚出锅的野菜炒肉装盘，热气腾腾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陈卫兰小心翼翼地接过盘子，眼睛却忍不住往锅里瞟。她己经记不清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别急，马上就好。"陈卫红笑着递给她一双筷子，"先尝尝咸淡。"

陈卫兰刚要推辞，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一声，惹得姐妹俩笑作一团。她红着脸夹了一小块鱼肉，入口的瞬间，鲜美的滋味让她差点咬到舌头。

"好吃吗？"陈卫东端着最后一盘菜走进来。

"嗯！"陈卫兰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哥，你做的饭真香！"

西人围坐在桌前，大快朵颐。陈卫东特意把鱼肚子上最肥美的部分夹给三个妹妹，自己只啃鱼头和鱼尾。陈卫兰起初还有些拘谨，但在陈卫红两人不断的夹菜下，渐渐放开了吃相。

"慢点，别噎着。"陈卫东倒了杯温水推过去，"锅里还有呢。"

陈卫兰接过水杯，突然红了眼眶："哥...我、我..."

"怎么了？"陈卫红关切地问。

"没事..."陈卫兰擦了擦眼角，"就是...好久没这么热闹地吃饭了..."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陈卫东放下筷子，从兜里摸出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根点燃。淡蓝色的烟雾在灯光下袅袅升起，他透过烟雾看着这个与原主记忆重叠的堂妹，心中百感交集。

"卫兰，"他吐出一个烟圈，声音低沉，"我今天叫你来，是有件事想问你。"

陈卫兰紧张地攥紧了衣角："哥，你说。"

"你想不想...离开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