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跟踪张三（1/2）

齐翔追问再三，大娘才往院门外瞅了瞅，压低声音叹道："小伙子，不是大娘嘴紧，实在是那事儿太瘆人——翠英身上就没一块好皮肉，血痕密密麻麻的，连肠子肝子都被掏了出来......"说到这儿她打了个寒噤，忽然凑近两步，声音压得更低，"依我看呐，准是张三在外头招惹了啥不干净的东西，才连累翠英遭了这横祸！"

齐翔眼神骤紧，往前倾了倾身："不干净的东西？大娘知道是啥吗？"

"还能有啥，山里的精怪呗。+E¨Z-暁.说+蛧/ -追?罪-薪′彰+劫*"大娘撇着嘴，往张家方向瞥了眼，"说不清道不明的。再说张三这小子，平日里就游手好闲，没少干缺德事......"话音未落，她突然噤声，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身影踉跄着走来。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过去——张三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脸色蜡黄，眼下乌青一片，像是熬了几宿没合眼。他察觉到几道视线，瞥见门口的大娘，顿时瞪起眼骂道："老太婆看什么看！"

大娘狠狠剜了他一眼，啐了口唾沫，转身"哐当"一声带上了木门，再没搭理他。

齐翔二人看着张三进了屋，立刻跟过去敲响了房门。屋里传来张三不耐烦的吼声："谁啊？妈的刚要眯瞪会儿！"

门"吱呀"开了条缝，张三顶着俩沉甸甸的黑眼圈，看见是齐翔他们，眉头拧成个疙瘩："你们不是刚才在老太婆门口的？有事？"

胡浩往前一步，板起脸道："我们是公安局的，来做户口调查。\k*s^w/x.s,w?.`c.o/m~听说你家一个月前出了丧事，过来核实下情况。"

张三打了个哈欠，眼角糊着眵目糊："我老婆那事不是早结案了？还查啥？"

齐翔赶紧接过话头，脸上堆着客气的笑："是这样，案子是结了，但户口还没注销。我们专程来补个手续。"

张三上下打量他两眼，突然冷笑一声："不对吧？我老婆户口，火化当天就销了。你们公安系统这么不顶用？"

谎言眼看要戳破，齐翔连忙陪笑："抱歉抱歉，可能是我们这边登记错了。"嘴上应付着，眼睛却趁机往屋里扫——正对着门口的位置，赫然摆着个半人高的供台，红布罩着，上面堆满了炸糕、白煮蛋、水果糖，还有几挂黄澄澄的香蕉、青黄相间的鸭梨，摆得满满当当，看着格外扎眼。

齐翔目光落在供台上，故作好奇地问："张大哥，你家这供奉的是啥？看着挺特别的。,E*Z.暁?说?惘. ~已`发*布!嶵,欣_璋?踕~"

张三的脸色倏地一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你们还有事没？没事就赶紧走，我还得补觉呢。"

话不投机，两人也不再纠缠，转身离开了张家。走在村道上，胡浩急道："老大，这啥都没问出来，咋办？"

齐翔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一串轻响："先回酒店补觉，今天起太早了。"

胡浩一脸懵："啊？睡觉？不查了？"

"查也得跟紧张三的节奏啊。"齐翔勾了勾嘴角，"他这时候犯困，说明晚上准得出门。咱养足精神，晚上看看他到底去干啥。"

两人一觉睡到晚上八点，抓了袋面包火腿肠就开车往张家赶。车子悄无声息地停在隐蔽的巷口，隔着挡风玻璃，能把张家院子看得一清二楚。

齐翔抬腕看了眼表："正好，屋里还亮着灯，估计快出门了。"

胡浩揉着肚子，咽了口唾沫："老大，要不咱先去吃点热乎的？这啃面包填不饱啊。"

齐翔朝后座努努嘴："干粮都备了，饿了先垫垫，等盯到动静再说。"

胡浩垮着脸，捏着面包嘟囔："合着这干硬面包就是咱俩的晚饭啊？行吧行吧，凑活垫垫。"说着撕开包装袋，咬得面包渣掉了一身。

齐翔瞥他一眼："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别挑三拣西。"

话音刚落，张家院里的灯突然灭了。齐翔立刻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屏气凝神盯着车窗外面——张三背着那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缩着脖子左看右看，像只偷油的耗子似的溜出了门，脚步匆匆往东边去了。

"他动了！跟上去啊！"胡浩含着面包含糊不清地说。

齐翔己经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胡浩懵愣愣地问："老大你下车干啥？"

齐翔回头白他一眼，那眼神跟看傻子似的："开车跟一个走路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盯着他？"

胡浩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跟着跳下车。两人猫着腰远远跟在张三身后，跟着他在迷宫似的村巷里左拐右绕，走了足有十里地，首到一片荒郊野外，才见张三在一栋破厂房前停了脚。

那厂房墙皮剥落得露出黑黢黢的砖，铁门上锈迹斑斑，一看就是废弃了好些年。可奇怪的是，厂房深处竟透出点昏黄的灯光，隐约还飘来几声模糊的笑骂。张三站在铁门前掏出手机，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跟谁通话，声音压得太低，两人竖着耳朵也听不清只言片语。

胡浩皱着眉往阴影里缩了缩："大半夜的，他跑这鬼地方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