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乌托邦的代价（1/2）

林舟为“腾飞基建”专项小组描绘的宏伟亏钱蓝图，还没来得及付诸实施，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看-书+君? ?已*发-布^罪!新\章,劫,

电话是马正明市长亲自打来的，他的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熟络和热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

“林舟，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不要开车，让我的秘书去接你。”

电话那头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还有，不要带任何人。”

半小时后，林舟坐在一辆牌照非常低调的黑色红旗车里，抵达了市府大楼。

他被首接领进了那间熟悉的、有着最高保密等级的会议室。

推开门，一股肃穆到近乎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马市长坐在侧位，看到林舟进来，只是对他点了一下头，神情严肃。

主位上，坐着一位面容坚毅、身形挺拔的中年人。他穿着一身简单的深色夹克，但那双眼睛，锐利得像是能穿透人心。仅仅是被他看了一眼，林舟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中年人没有做任何自我介绍，也没有丝毫寒暄，只是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桌子。^萝/拉¨暁^税\ -已/发￠布~蕞,鑫~彰′劫^

“看看这个。”

林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桌子中央，静静地躺着一份边缘泛黄的牛皮纸文件袋。

那上面用红色粗宋体印刷的、带着历史厚重感的“绝密”二字，让林舟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迟疑地走上前，坐下，将文件袋打开。

《安省连片特困山区综合治理与振兴规划》。

只看了一眼标题，林舟的大脑就“嗡”的一声。

他原本的计划，是在安省找几个无人问津的贫困乡镇，修几条注定收不回成本的路，架设一些必然亏损的信号塔，用五个亿的“小投资”，去试探一下现实世界物理规律的底线。

可眼前这份东西，跟他想的，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

他颤抖着手，翻开了第一页。

那是一张等高线密布到几乎看不清地名的地图，无数座大山像褶皱的树皮一样挤在一起，将一小片一小片的贫困村落，分割得支离破碎。.齐,盛_小*税`旺\ ,哽~欣′罪￠筷¨

第二页，是触目惊心的贫困数据。人均年收入，基础设施覆盖率，青壮年流失率……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把锥子，扎在人的心上。

越往后翻，林舟的手心就越是冒汗。

道路、桥梁、水利、电力、通信、医疗、教育……这是一项需要调动国家级力量，进行系统性改造的、如同愚公移山般的宏伟工程。

这己经不是投资黑洞了。

这是一个足以吞噬一切的、名为“理想”的、真正的无底深渊。

他刚刚因为找到实体基建这个“亏钱新大陆”而升起的狂喜，被这份文件里的沉重现实，碾得粉碎。

“这个项目，因为难度过高，论证多年，始终未能启动。”

主位上的中年人，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现在，时机成熟了。”

他看着林舟，目光如炬。

“国家决定，重启这个计划。并且，成立了专项工作组，全权负责。而你和你的腾飞集团，是我们选定的，唯一的社会力量合作方。”

林舟的大脑己经无法思考，只能下意识地抬起头，迎上对方的目光。

中年人缓缓报出了一个数字。

“为了保证项目前期不受任何资金问题的困扰，国家战略储备基金，会先期拨付一笔专项扶持资金。”

“五千个亿。”

“轰！”

林舟感觉自己的脑海里，仿佛有颗原子弹爆炸了。

五千亿？

他感受到的不是天降馅饼的狂喜，不是被委以重任的荣耀，而是一种被命运巨手扼住咽喉的、冰冷的、彻骨的恐惧。

一个五个亿的项目，他有信心亏掉。

一个五十亿的项目，他努努力，也许也能亏掉。

可一个五千亿的、由国家意志主导的、目标是“综合治理与振兴”的项目，他怎么亏？他拿什么亏？

这己经不是商业项目了。这是一份沉甸甸的、不容有失的、神圣的政治任务。

而对于他林舟来说，“不失败”，就等于“血赚”。

他本能地想要逃离，双手撑着桌子，几乎要站起来。

“不……不行！”他语无伦次地拒绝，“领导，这个任务太重了，我们的体量太小，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我们能力有限，真的承担不起……”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微微发颤。

然而，那位中年人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仿佛早己料到他的反应。

他等林舟说完，才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一句让林舟所有辩解都瞬间崩塌的话。

“林舟同志，我们之所以选择你，不是因为你多会赚钱，也不是因为你的商业模式有多先进。”

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