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剧终（1/2）

“……”应星沉默地看着那片虚空，双手无力地垂下。￠看?书¨屋* ^最!辛,璋′结¨庚/鑫,快,

“……”丹枫化回人形，龙角黯淡，碧色的眼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此刻，无论他们曾经对这位霸道、刻薄、目中无人的“老登”怀有何种不满、轻视、甚至怨恨。

现在，他们又能说什么？指责他吗？他或许蛮横无理，独断专行，将仙舟搅得天翻地覆，得罪了所有人……但他就是愿意死！

愿意为了这个他骂了七千年的、由仙舟人、持明族、狐人、短生种共同组成的仙舟联盟，为了守护这片他视作“家”的土地，为了救下一个他口中“咋咋呼呼的小丫头”而死。

“镜流大人，”寒鸦走到如同石雕般的镜流面前，单膝跪下，双手捧着一个样式古朴的黑色留声装置，“这是英鹰音大人……在很久以前就交给属下的。他说……若他遭遇不测，此物务必亲手交给您。只有您……可以打开它。”

镜流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金属。

就在她手指握紧的瞬间，留声装置亮起微光，识别到了唯一授权者。一个熟悉到刻骨铭心、此刻却如同隔世的声音，带着一丝电流的杂音，清晰地播放出来——正是英鹰音的声音。

那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疲惫——

“镜流，当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是我先离你而去了。.五￠4.看?书/ ,庚?新/嶵¨哙_这个匣子，只有你的指纹能解锁，除了你，我也确实没别的人能托付这些……最后的话了。

我在仙舟攒下的那些家当，都归到你名下了。你要是不耐烦打理这些俗物，它们会自动转到景元那小子名下。就当……是我这个不怎么称职的师公，最后给他留的一点念想吧。

战争这玩意儿，跟了咱俩一辈子。从相识、相知，到后来成亲、过日子，战火和硝烟，好像成了咱们每一个阶段的背景板，唯一的见证者。

从我在苍城那片废墟里把你扒拉出来，到看着你在战场上一点点变强，再到后来……看着你和景元、应星、丹枫、白珩他们这群小崽子凑一块，闹出那么大动静……镜流，你做得很好，真的。

当初答应跟你成亲，可能……多少有点顺着你心意的意思，怕你这倔丫头以后又钻牛角尖。但这几百年来，我对你的情分，绝不比你对我的少。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为数不多值得拿出来说道的幸事，我挺自豪的。

就像我刚才说的，你己经做得够好了。从苍城那场噩梦开始，你背着那么重的担子走到今天，真的够了。我……我最怕的，就是因为我今天这一走，你再把自己逼进死胡同，掉进魔阴身那个无底洞里，变成你自己……最痛恨的那种样子。\第*一-看?书\惘~ ^蕞·欣\彰\劫′埂`薪+筷?

镜流，你要是心里还有我，还念着我一点好，你就答应我——别做傻事！别在‘为苍城复仇’这座山上，再因为我……多压一块你扛不起的石头！不值当！

好好待那些真心对你好的人，景元、白珩他们……好好守着仙舟。别怕孤单，你只要记住……就算我人没了，只要这魂儿没散干净，我就还……爱着你。

镜流，答应我，好好活下去。我虽然不是持明族，能够像他们那样转世轮回……但我真希望我能有下辈子。那样……我就能再找到你，继续跟你在一块儿了。

现在……我是真想不出还有什么要说的了。

保重。”

声音戛然而止。留声装置的光芒彻底熄灭，变成了一块冰冷的废铁。

镜流紧紧攥着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它嵌入自己的骨血。战场上最后的喧嚣也彻底沉寂下来，只剩下死寂的风，呜咽着吹过燃烧的废墟。

战争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仙舟联盟的官方通告便己传遍星海。通告以庄重而克制的笔调宣告了击毙丰饶令使倏忽的辉煌胜利，也罗列了那触目惊心的伤亡与失踪名单。

然而，占据当天《罗浮时报》乃至所有星际媒体头版头条、版面篇幅远超战争本身的，却是一条讣告：

【讣告：英鹰音，蒙帝弓赐福之十王司终身领袖、仙舟联盟不朽之守护者，魂归九天。】

简洁的文字，却承载着山岳般的重量。

景元在清点英鹰音那传说中积累七千年的“遗产”时，心情复杂地证实了这位老人出人意料的清廉。

“师公啊……”

账面上的财富，在常人眼中固然是天文数字，但对于真正的仙舟豪门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甚至，仅仅计算他七千年应得的、从未有过特殊津贴的“基本工资”，累积起来也差不多是这个数目了。

葬礼当天——

“预备——”低沉的口令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鸣枪——！！！”

整齐划一的、震耳欲聋的枪声撕裂长空，三声连响，带着金属的悲鸣，划破罗浮的夜幕。这并不是仙舟人的仪式，而是据英鹰音生前所描述的，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