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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十四节(4/4)
出去杀了。
”
宋涛想不到飞鸟能做出这般若无其事的戏,心里想笑,却煞有其事地看了飞鸟一眼,乞首说:“狄少将军刚从战场上回来,轻率从事必不能服众。
为臣手下有位能吏,曾做过多年的地方推官,断理诉讼已不下千余,不如将此事交他审理。
娘娘放心,他必能还事实一个真相。
”
秦汾丝毫不理会,没当少女的话是一回事,也没理宋涛,依然厉色地责问飞鸟:“她怎么会还你的马呢?!”
答不上来的飞鸟被人带走后,宋涛吃惊地发现,秦汾脸上盘旋着阴晴不定的戾气,变卦在即。
正是他打算分析利弊,要秦汾以大局为重的时候,承大夫自一旁出来。
他揖过宋涛,问秦汾:“陛下问出来了?”
“恩!”
秦汾咬牙切齿地说,“他既然敢偷孤的鞋子换回自己的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宋涛凉了半截,胸口忽如铁锤的重重一击,一下醒悟:“这要是真的,谗言也类比成真。
陛下不是为了让苏氏信服,而是根本不当自己的人是一回事,更不信任他们。
”
这时,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晚了,心底不禁悔恨掺半。
鸟被拘禁,性命已如板上的蚂蚱。
但这根蚂蚱上拴了许多道的绳子,关联很多,很容易就成为矛盾的挑起点。
首先是前线和后方。
樊英花用心良苦地为他将来的地位打基础,已经把他造就成整个前线的代表,临行时还以三军送行。
一定程度上,他和他的这群随员就意味着前线浴血的将士的地位,是礼遇还是冷落都关系到万余人心,更不要说要杀就杀。
其次是樊英花和李玉的兄妹关系。
兄妹两人的亲情已经面临到最后的考验的关头,一但飞鸟遇到不测,樊英花未必不把之归诸于在郡里一手遮天的哥哥。
而李玉接受于阿飞的建议,现在正迈入攫取兵权的重要关头,决不允许飞鸟来打草惊蛇,激化矛盾,主张中的“释放”相当强硬。
最后是苏氏和樊氏的关系。
樊氏家臣哪怕再看飞鸟不是,但苏氏要敢出头来碰,就是对李家的挑衅。
樊全如今已经是在北面独挡的大人物,恐怕他就是代表之一。
所以,在事发后的明处,苏孔表露得相当明智,反一改口气,强调狄飞鸟是战场的功臣,把之当作国王拉拢自己的筹码,完全抛给秦汾自个。
而宋涛偏偏建议秦汾把飞鸟交给苏氏论处,这样苏氏必然因得罪不起樊氏而释放飞鸟。
这样,飞鸟的性命保全了,苏氏也没理由再借国王的名义,私下寻仇。
在秦汾犹豫不决的时候,李玉业已派人施加压力。
但压力越大,秦汾也就越不平衡。
一夜功夫,他就陷入到对只剩下的最能管着的一个人都无法碰触的焦躁和愤怒中。
尤其听承大夫说,飞鸟在牢中吃喝如故,安稳得很后,更让他觉得那是对方的挑衅,是自己为君为人的失败。
宋涛知道如今已失去了处理事情的主动,已经到了不放也得放的时候了。
但他只要一提,就会听到秦汾憋气上头的大喊:“孤就是不放,孤好坏也是一国之君。
孤就要斩他的头。
我看外面的人把我怎么样喽。
”
他弄不懂陛下是要个台阶,还是恨极了,要食其肉,寝其皮?!但这一时间,却似乎通过这些牢骚判别了两者之间的对错,他保全狄飞鸟的心思反而更加强烈。
相对于发脾气的秦汾和四处忙碌的宋涛,狄飞鸟在监狱的确过得安稳。
监狱在起事的时候已经空了,如今犯了罪无须审问,更不要等到秋后问斩,依然没有怎么住人,仅有的不过是几个硬头政治犯。
他原本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往哪一躺都是一觉,丝毫不管空气怎样污浊,夜里如何寒冷,这次只是多了点寂寞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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