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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育德高中:神秘走廊(2/3)
了右侧主楼梯口涌下的人流,消失不见。
时意乔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在自己眼前消失。
她不再看左侧的楼梯,转身汇入了通往食堂的主流。
只是,在她低垂的眼睫下,那抹锐芒一闪而逝。
试探的边界,摸到了。
那条走廊,果然被规则的目光笼罩着。
教导主任宛如规则的化身,精准地纠正着每一个偏离正轨的举动。
时意乔随着人流走下主楼梯。
食堂油腻的气味扑面而来。
她端起餐盘,走向角落的位置。
刚坐下,还没来得及拿起勺子,对面的椅子就被人迫不及待地拉开。
“大佬!”银鱼像只发现宝藏的猎犬,眼睛亮得惊人,端着堆满食物的餐盘一屁股坐下。
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按捺不住的兴奋,“我都看见了!你胆子也太大了,刘阴比都惊动了!大佬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那条路是不是有隐藏线索?”
他连珠炮似的发问,脸上写满了“求分享”。
时意乔抬起眼,清澈的眸子看向他,里面只有茫然和无辜的困惑:“什么?”
她仿佛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只是……有点走神了…走错了路…”
她低下头,动作专注,像是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这碗寡淡的液体上。
银鱼张着嘴,一肚子的话全被堵了回去。
他悻悻地闭上嘴,认命地抓起自己的馒头,狠狠咬了一口。
一边用力咀嚼,一边用哀怨的眼神瞅着对面安静进食的少女。
晚自习的铃声敲碎了育德高中最后一点天光。
时意乔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前摊开一张数学试卷。
她微微低着头,额前细碎的刘海垂落,遮住小半张精致的脸。
笔尖在草稿纸上留下工整的演算步骤,速度不快不慢。
她的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掠过教室前方墙壁高处的挂钟。
那是一个老式的圆形挂钟,白色的表盘,黑色的罗马数字,黑色的时针、分针和红色的秒针。
起初,只是觉得它挂得过于端正,端正得刻板。
但看得久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违和感悄然爬上心头。
秒针在跳动。
嗒。
嗒嗒。
声音很轻,几乎被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淹没。
但时意乔的感官何其敏锐。
那秒针的每一次跳动,都带着一种极其微小的……卡顿感?
不,不是卡顿。
更像是……每一次跳动都极其精准地落在某个看不见的刻度上,没有丝毫误差。
不像是在记录时间的流逝,更像是在执行某种无限循环的程序。
她的目光依旧专注在试卷上,眼角的余光却锁定着那跳动的红色指针。
秒针一格一格地前进。
分针纹丝不动。
时针指向七点西十五分。
突然。
就在秒针即将完成一圈,跳向“12”的位置时。
嗒。
那红色的尖端,幅度小到几乎难以察觉地……往回弹了一下。
幅度极小,小于一格刻度。
快得像错觉。
但时意乔的瞳孔在垂落的刘海下,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瞬。
不是错觉。
秒针在完成一圈循环的瞬间,会有一个微小的回弹。
仿佛时间的齿轮在这个节点上,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强行拨动,产生了一个微不可查的错位。
这个微小的错位,瞬间与她白天在校园里看到的那些景象呼应。
季节的错乱。
时间的扭曲。
这个挂钟,它本身,就是规则在物理层面上的一个微小映射。
它并非忠实地记录时间,而是在执行某种被设定好的规则程序。
腕间的藤蔓传来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青青似乎也捕捉到了那瞬间的异常。
时意乔的笔尖在草稿纸上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流畅地滑动起来。
她脸上依旧是那副被题海淹没的专注,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停顿从未发生。
白天的试探,让她摸到了教导主任作为规则捕手的边界。
他冷酷地纠正着任何偏离预设路线的行为。
而这一天下来,讲台上的老师们,在她的观察下,被清晰地分成了三类。
最多的是如同历史老师那样的背景板。
他们授课,执行课堂纪律。
但他们的存在感更像是一段设定好的程序,一种规则本身的延伸,缺乏更深层的内核。
他们是规则的执行部件,本身并无特殊。
其次,便是刘建军这样的规则捕手。
他们数量稀少,但存在感极强。
教导主任、王春梅……他们是规则的维护者和惩戒者,代表着规则最森严冷酷的一面。
而第三类……数量同样稀少,却让她有了几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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