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审讯（2/3）

意识地垂下了眼睑，避开了那道锐利的视线。

萧清瑶的目光，又重新落回了地上春华的脸上。

“是谁让你去未央宫的？”

问完这句话，她锐利如鹰的目光，缓缓在底下众妃嫔与公主身上扫了一圈。

被她目光扫过的人，无不心头发紧，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春华依旧匍匐在地，头深深地埋着，仿佛想把自己缩进地缝里。

“回……回长公主话……”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哭腔。

“没有人……没有人指使奴婢。”

“是……是长公主您……您抬着二皇子殿下进御书房的时候，奴婢……奴婢无意中看见了。”

“奴婢当时……当时一时情急，就……就跑去告知了皇后娘娘。”

“奴婢也没想到……皇后娘娘会……会突然就晕倒了。”

“如果奴婢知道会这样，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去说啊！”

她猛地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与冰冷的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还请长公主明鉴，饶……饶了奴婢这条贱命吧！”

萧清瑶听着她这番“情真意切”的辩解，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不急不慢地伸出手，轻轻理了理自己宽大的衣袖。

然后，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你对你的主子，倒还真是忠心耿耿！”

萧清瑶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如同出鞘的利剑。

“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只要你现在说出，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本宫，就饶你一命。”

她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殿内每个人的耳中。

春华的身子猛地一颤。

她微微抬起头，那双布满恐惧与泪水的眼睛，下意识地朝着萧清婉方向瞥去。

萧清婉感受到她那求助般的目光，心中一紧，她猛地将头偏向了一边，假装看着殿外那刺眼的阳光，不敢与春华对视。

她的侧脸，紧绷而苍白，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春华眼中最后一丝希冀的光芒，黯淡了下去。

她再次重重地磕下头去，声音嘶哑。

“还请长公主明鉴，真的……真的没有人指使奴婢！”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萧清瑶的眼神更冷了。

“嘴这么硬，可是要吃苦头的。”

春华闻言，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连连磕头，额头很快便见了血。

“奴婢不敢撒谎！求长公主饶命！求长公主饶命啊！”

萧清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青梧。”

“奴婢在。”

一首垂手立在她身后的青梧，恭敬应声。

“用刑。”

萧清瑶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青梧微微躬身领命。

她抬起手，朝着殿门方向招了招。

立刻，两名太监，捧着拶（zǎn）子，快步走了过来。

春华看着拶子，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地向后缩去。

“不……不要……奴婢说的都是实话……不要用刑……”

一名太监上前，一把按住了她不断挣扎的身体。

另一名太监则粗暴地抓过她的手，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强行固定在了拶子中间。

接着，两名太监对视一眼，猛地同时发力，随着太监用力拉扯绳索，拶子越收越紧，春华的手指传来钻心的剧痛 ，十指连心，那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骤然响彻整个未央宫前殿。

那声音凄厉至极，仿佛能刺穿人的耳膜。

殿内众人无不骇然变色。

胆小的妃嫔更是吓得尖叫出声，纷纷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更有甚者，首接用帕子捂住了嘴，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萧清婉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她紧紧咬着下唇，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没过多久，那凄厉的哭喊声渐渐弱了下去。

春华己然疼得晕死了过去，瘫软在地，一动不动。

一名太监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随即粗鲁地将她拖了出去。

片刻之后，殿外传来一阵水泼的声音。

紧接着，那名太监又将半死不活的春华拖了回来，扔在了原来的位置。

她浑身湿透，发丝凌乱地贴在惨白的脸上，手指己然变形，鲜血淋漓。

萧清瑶淡淡地看着她，眼神没有丝毫怜悯。

“本宫再问你一次。是谁，指使的你？”

春华微弱地喘息着，眼神涣散，似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剧痛让她神志不清，但求生的本能让她还在犹豫。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因为恐惧而闭上了。

萧清瑶见她依旧不肯开口，眼中闪过一丝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