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线索（1/2）

二手平台！

李言脑子里“轰”的一下，像是什么东西炸开了锅，紧接着，无数个记忆碎片“哗啦啦”地涌上来，又像是电影快放，画面飞速闪过，最后“啪”地一下，定格在了一个极其眼熟，却又让他万分嫌弃的手机应用图标上。!2,y,u,e¨d\u..-c.o?m!

对，没错，就是他妈的二手平台！

那破玩意儿！

前几天，他摸鱼摸得百无聊赖，手指头在手机屏幕上漫无目的地划拉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二手APP，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便宜捡漏的电子垃圾，或者是什么沙雕卖家在卖沙雕玩意儿，纯粹图一乐。

当时，他确实刷到一个娃娃的链接。

那娃娃，造型就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性，阴森森的，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他还记得自己当时下意识地“啧”了一声，心想这什么阴间玩意儿，谁会买这种东西放家里辟邪啊？哦不，是招邪！随即毫不犹豫地划过去了，压根儿没往心里去，毕竟网上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去了，他总不能个个都记着。

谁会买这种玩意儿？

晦气！倒胃口！

现在仔细一回想，那娃娃的模样……那惨白得跟刚从面缸里捞出来的脸，那空洞得像是能把人魂儿都吸进去的黑眼珠子，还有那身看起来就脏兮兮、不知道沾了什么的破旧蕾丝裙子……

李言噌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动作幅度之大，差点把桌上那杯刚泡好的枸杞菊花茶带翻。~卡.卡_暁·说¨枉. ￠庚￠辛/醉!筷!水洒了几滴在他手背上，温热的，但他此刻只觉得浑身冰凉。

“我靠我靠我靠！”他嘴里念叨着，手忙脚乱地在手机屏幕上戳着，解锁，翻找。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咚咚咚，咚咚咚，跟特么要造反似的，随时能破膛而出。

找到了！

那个熟悉的，图标丑得一批，配色诡异，他每次打开都忍不住吐槽一番的二手交易APP！妈的，设计师是跟老板有仇吗？

他凭着那点模糊到快要消散的记忆，手指因为过度紧张而有些不听使唤，颤抖着在搜索框里点了几下，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复古娃娃……老娃娃……”他一边小声嘀咕，一边输入关键词。

屏幕上，一个个商品链接快速闪过。

这个脸太圆。

那个衣服不对。

这个是布娃娃，不是陶瓷的。

妈的，到底在哪儿！怎么就找不到了？难道记错了？不可能！那股子阴森劲儿，绝对错不了！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下来，有点痒。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口憋闷得慌。

“冷静，冷静，李言，你他妈冷静点！”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回忆更多细节。.五￠4.看?书/ ,庚?新/嶵¨哙_

对了，好像卖家还提了一嘴什么“家里不顺”之类的。

他赶紧加上“不顺”、“转运”之类的词。

找到了！

一个毫不起眼的商品链接，夹杂在一堆花里胡哨的现代娃娃和看起来就廉价的仿古制品中间。缩略图上那个娃娃的脸，即使被压缩得有些模糊，甚至还有点失真，李言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双眼睛！那该死的、没有瞳孔的黑洞洞的眼睛！

绝对是它！

跟龙婆帖子里那张照片上的“玛丽”，简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连特么头发乱糟糟的弧度都差不多！

他点开链接，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屏幕似乎都感受到了他指尖的凉意。

商品详情页跳了出来。

图片比缩略图清晰了不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娃娃摆在一个略显杂乱的背景前，背景里好像还有几件没叠的衣服，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空气清新剂。

卖家ID——“倒霉蛋快转手”。

这ID，看得李言眼皮首跳。倒霉蛋？还快转手？这哥们是真情实感还是玩梗啊？不会是这娃娃自带的命名规则吧？

商品描述更是让他头皮发麻，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似的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复古娃娃，做工精致，造型独特，识货的来！便宜出了！最近家里老是倒霉，诸事不顺，干啥啥不成，喝凉水都塞牙，急需转运回血！痛快人来，不墨迹！非诚勿扰！”

“家里老倒霉”！“诸事不顺”！“急需转运回血”！

这几个字，像是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李言的心口！

这不就跟龙婆帖子里描述的，玛丽娃娃那该死的、害人匪浅的诅咒特性，完美对应上了吗？！一字不差！

他迅速扫了一眼发布时间——三天前。

不长，但也不短了。

商品状态——“暂未售出”。

谢天谢地！李言心里稍微松了那么一丝丝，但很快又提了起来。

因为底下己经有了好几个浏览记录和零星的咨询留言。

一个ID叫“娃屋收藏家”的问：“娃娃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