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渊震援吼（2/2）

Tauchzellen! SOFORT!（紧急吹除！所有压载水舱！立刻！）”施耐德在轮机舱发出了孤注一掷的咆哮！

“呜——！！！”

高压空气冲入压载水舱的尖啸声，如同U-42垂死的咆哮，猛地压过了电动机的哀鸣！艇身剧烈一震！一股巨大的、向上的力量开始对抗那无情的深海水压和涌入的海水重量！

深度计指针那疯狂的旋转终于…停住了！在“83米”这个令人绝望的数字上颤抖了一瞬…然后，极其缓慢地…开始反向转动！

“82.5米…82米…81.5米…”劳斯死死盯着指针，声音带着血丝，“上浮速率…0.5米/秒！太慢了！Herr Kaleu！进水重量在抵消浮力！”

冰冷的海水己经漫过脚踝，刺骨的寒意首透骨髓。指挥塔内一片狼藉，如同风暴过境。红色的警报灯在积水中投下晃动的、不祥的光斑。汉斯蜷缩在角落，无声地啜泣。穆勒满脸是血，却挣扎着扶着仪表盘站稳。劳斯如同一尊浴血的战神，冰蓝色的眼眸里燃烧着永不放弃的火焰。施密特依旧死死戴着耳机，在绝望中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生机。

“施密特！”我抹去脸上的血水，声音嘶哑却异常平静，“监听海面！有没有…驱逐舰的噪音？任何…靠近的东西？”

施密特侧耳倾听了几秒，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Herr Kaleu！…螺旋桨噪音！…高频！快速！…方位…正东！距离…很近！非常近！…特征…不是演习驱逐舰！是…是真实船只！…是…是U-43！罗尔夫艇长！他…他来了！”

通话管里，罗尔夫那熟悉的、带着海腥味和狂怒的巴伐利亚口音如同惊雷般炸响，穿透了水流声、警报声和死亡的阴影：

“KARL! DU VERDAMMTER IDIOT! HALTE DURCH! IE!（卡尔！你这该死的白痴！撑住！我来了！）Notblasen! Notblasen! Wir ziehen dich raus!（紧急吹除！紧急吹除！我们把你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