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成全（1/2）

向宇昊忽然变得忙碌，连续一周早出晚归。°$完:?￠本×神3￥}站¨|! $已￠发~,￡布3>=最[?新#章÷?节?

有时是凌晨三点才回来，身上带着浓重的烟酒气，西装外套皱巴巴的，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眼底布满血丝。有时是杜队半扶半架着进门，他的右腿微微发颤，额角渗出冷汗，却仍强撑着对许月言扯出一个笑："没事，只是走太久。"

许月言从不追问，只是默默替他换下沾着陌生气味的衣服，用热毛巾擦净他发僵的手指，再端来煮得软烂的养胃粥。但她注意到——他的手机频繁的出现不同的名字，西装内袋偶尔露出陌生的文件角，甚至有天深夜，她在半梦半醒间听见他在阳台用某种方言低声通话。

他在谋划着什么。

这个认知让许月言的心脏时刻处在过山车般忐忑难安。

那天傍晚，向宇昊罕见地早早回来，手里还拎着两大袋印着中文的餐盒。

"路过一家新开的中餐厅，"他笑着晃了晃袋子，塑料摩擦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糖醋排骨、上汤娃娃菜，还有你念叨了好久的酒酿圆子。"

许月言正坐在沙发上看书，闻声抬头。夕阳的余晖从落地窗斜斜照进来，给他镀上一层虚幻的金边，却照不进他眼底那片青黑。

她注视着他换家居服的背影，心里隐隐不安，今天的他很不一样。

"宝宝，开饭喽。"他走过来，掌心轻轻贴上她隆起的腹部，指尖在她肚脐周围画了个圈。往常这种小动作总会惹得胎儿活跃地踢蹬，可今天，连孩子都仿佛感知到了什么，安静得反常。

许月言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怎么了？"向宇昊低头看她，嘴角还挂着笑，可瞳孔却细微地收缩了一下。

她松开手，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有点反胃。"

餐盒在茶几上一个个打开，糖醋排骨泛着诱人的光泽，可许月言盯着向宇昊拆包装的手——他右手虎口处有一道新鲜的擦伤。,/ˉ5?¤4×看?书}× $?无¨`错±>内?容???

"今天顺利吗？"她轻声问他。

向宇昊拆筷子的动作顿了顿："嗯，和昂山去看了几个仓库。"他夹了块排骨放进她碗里，"快吃，凉了就不香了。"

许月言没动筷子。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嗡嗡声。向宇昊终于叹了口气，放下筷子，伸手抚上她的发顶："别担心，不会瞒你。"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

"今天后半夜要出门。"他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剩气音。

许月言的指甲猛地掐进掌心。尽管早有预感，这句话还是像冰锥般刺进胸腔。她一把抓住他的小臂，力道大得让他肌肉一绷："别去！"

向宇昊双手捧住她的脸，拇指擦过她发红的眼尾："月月，听我说。"他的额头抵住她的，呼吸交缠间，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这次行动没有风险，是安排好的戏。"

"戏？"

"为了取得坤亚的信任。"他的唇几乎贴在她耳垂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杜队带新人走货，缉毒队会在边境做拦截..."

许月言浑身发抖："真的？"

"真的。"他吻了吻她颤抖的睫毛，"我保证。"

她知道自己应该相信他，可恐惧像毒藤般缠绕着心脏。那一次次死里逃生奇迹般活下来的记忆挥之不去。此刻她只能死死攥住他的衣角，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凌晨一点，许月言躺在床上假装熟睡。

向宇昊轻手轻脚地起身，月光从窗帘缝洒落进来，勾勒出他穿防弹衣的轮廓。她透过睫毛的缝隙，看见他的目光不时的停留在自己身上。?x,w!q￠x^s,.!c,o`m\

门外传来三声极轻的叩击——杜队在催了。

向宇昊俯身，温热的唇贴上她额头。有什么冰凉的液体落在她鼻梁上，顺着脸颊滑进鬓角。

"等我。"

门锁咔哒轻响的瞬间，许月言咬破了舌尖。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时，她听见引擎声碾过碎石子路，像碾过她支离破碎的伪装。

04:30 仰光东码头

浓雾笼罩的码头上，向宇昊的皮鞋踏在潮湿的木板上发出沉闷声响。昂山带着六名武装人员早己等候多时，集装箱卡车排成一列，引擎低鸣。

"吴先生果然准时。"昂山露出金牙，脖颈上的眼镜蛇刺青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这批货价值三千万美金，坤亚先生很重视。"

向宇昊轻敲手杖，金属尖端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声响："我的人己经打点好沿途关卡。"他走向中间集装箱，指尖在铅封上摩挲时，纳米级追踪粉末己无声附着。

06:15 湄公河支流

改装渔船队缓缓驶入主航道。向宇昊站在头船驾驶舱，右腿旧伤在潮湿空气中撕扯作痛。当雷达显示前方有巡逻艇时，昂山立刻拔出手枪。

"别紧张。"向宇昊按下卫星电话快捷键，"老同学，借个道。"二十分钟后，巡逻艇突然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