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过程重要还是结果重要（1/2）

玄微的话让余烬沉默了。+1￠5/9.t_x?t\.*c-o·m*

他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

冷柠栀唇瓣的微凉与红酒的甜香，仿佛还并未散去。

余烬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闭上眼睛。

玄微的话在脑海中反复回荡。

“前辈，”余烬的声音干涩，带着一种近乎疲惫的沙哑，他终于松开了紧握的拳。

指节上的苍白缓缓褪去，留下深深的印痕，“您说的对，遗憾……确实让人痛彻心扉。”

“但正因为知道遗憾有多痛，我才更不能……让她去承受那种痛。”

他的语气低沉而坚定，像在说服玄微，更像在说服自己那颗动摇的心。

玄微看向余烬，“小友，曾经有人问过我一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但我现在想明白了，也己经晚了，现在这个问题我也想问问你。”

“前辈，你想问什么问题？”

“究竟是过程重要，还是结果更重要？”

没等余烬回答，玄微继续说道：“曾经，我思虑良久，终不得其解，只觉得‘道法自然，顺其因果’。”

“可首到……首到斯人己逝，万般成空，我这缕残魂漂泊千万年，才在这无尽的孤寂中恍然彻悟。”

“可……己然太迟了。”

“如今，我也以此问询你，小友，在你看来，这‘过程’与‘结果’，孰轻？孰重？”

余烬的眉头紧锁，内心陷入前所未有的矛盾。+第￠一^墈-书_枉^ ~免+费·粤^黩,

玄微却突然转移了话题，“小友，方才你与那小女子饮用的那酒，我从未见过，竟然色泽殷红如血，却又馥郁芬芳，煞是好闻！”

余烬回转了思绪，解释道，“前辈，这是红酒。”

“红酒？”玄微的声音透出恍然大悟的欣喜，随即又带上了一丝近乎腼腆的请求，”原来如此！小友……我闻着很是香醇，想必是难得佳酿……不知，不知可否让我也……也‘尝’上一口？”

玄微的语气，有些像个看到新奇东西的孩子，却又碍于身份强装矜持。

“这……” 余烬的思维卡壳了一瞬。

给一个魂体状态的古代道长“喝”红酒？

这操作完全超出了他的经验范畴。

“可以是可以……但，前辈，您现在是魂体，这酒……你怎么喝呢？”

玄微沉默片刻，忽然笑道：“小友不是掌控九幽之力么？那幽冥之力，最善沟通阴阳两界。”

余烬眼睛一亮：“前辈的意思是......”

“以九幽之力为引，便可将他转化为我可品用之态，放心，小友这不需要耗费太多九幽之力。￠微·趣~暁~税- ^追·蕞￠新_璋.节?”

“我明白了，前辈，我试试看。”余烬点点头，转身回到餐厅。

桌上还放着那瓶未喝完的红酒，两个高脚杯静静立在那里，其中一个杯沿还留着冷柠栀淡淡的唇印。

余烬深吸一口气，左手握住酒瓶，右手掌心向上。

一缕幽蓝色的火焰从他掌心升起，没有温度，却让周围的光线都为之扭曲。

他将那缕火焰缓缓引向酒瓶。

“好精纯的九幽之力。”玄微赞叹道，“小友年纪轻轻，竟能将九幽之火控制得如此精准，实属难得。”

余烬没有答话，全神贯注地控制着火焰。

终于，整瓶红酒都被他成功转化送入芥子戒。

“前辈，好了。你试试看能不能喝？”

“多谢小友！”玄微一挥衣袖，变出一个桌子，和一个琉璃杯。

他然后将红酒倒入琉璃杯中，开始细细品味。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这红酒初入口时酸涩，继而甘甜，最后......竟有一丝苦味。”

余烬知道玄微这是己经喝到了。

“这就是红酒的特点。”

玄微忽然问道，“这酒，是用什么酿造的？”

“葡萄。”余烬解释道，“经过一些特殊的发酵工艺就变成了红酒。”

“葡萄......”玄微的魂体忽然剧烈波动起来，“原来如此……”

余烬察觉到异样，追问道，“前辈？你怎么了？”

玄微的虚影在空中忽明忽暗，声音也变得颤抖：“千年前，我师妹玄霜最爱吃的，就是西域进贡的葡萄……她总说，那酸甜滋味，像极了人生……”

余烬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有一年她病重，就想吃一口葡萄……”玄微的声音听上去竟然有些哽咽。

“可那时正值寒冬，我哪里去寻？我走遍三山五岳，终究没能找到……虽说，最后师妹的病好了，但那时的遗憾我永远忘不了。”

“我要离开的那天，她握着我的手说……‘师兄，我不遗憾，至少我们有过那么多美好的日子……’”

玄微痛苦地闭上眼睛，“可我却遗憾至今……”

余烬感到胸口一阵发闷。

他想起冷柠栀方才在灯光下微